唐青颇擅迂回,一见他神情拘束,立刻便岔开话题,笑吟吟的问起了唐昕与
南宫世家的时候,不过才八岁而已,哪儿知道什幺世家腐朽取财无道之类的事儿
「别看你爹跟他同门那些狼讲了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他最早想要毁掉
荣光、名望、家业……就连唐昕这样的女子,也免不了被这无形的巨手玩弄
便自小培养到另一条路上成为家族助力的姑娘,在南宫家也不是少数。
她们的身体和情感,早早便被不着痕迹的剥夺了自主的权力。
。他有个堂姐,一向待他不错,才一长成,便被本家派去笼络结交当时一位武林
毕竟在唐青心中他让唐昕碰了钉子的,此刻也不好表现的太过风流,只好故
关在门外独个喝上一杯。
的姐姐过得那幺卑贱,冲进去当即大闹一场。这下惹恼了那位名家,要知道,就
于指掌之间——若不是一心牵念着唐家的危机,她又岂会这幺容易便舍却名分陷
我虽不如昕姐那幺聪敏能干,但只要公子肯教,我一定好好去学,尽心去做,绝
「瞧你说的,我有手有脚,哪能有事要你们姑娘帮忙。我就是问问。」
南宫星定了定神,道,「那……就咱们两个?」
他这一路过来的见闻趣事,一副关心姐姐的乖巧小妹模样,聊上几句,便寻了个
着唐行简去白家办事的是她,只怕得了令的当晚就会想法子爬到他的床上。
才不怕。」
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不过是传宗接代,泄欲取乐的玩物罢了,你那位堂姑,就这
唐青微微抬眼,带着一丝清愁薄怨道:「公子是嫌我不如昕姐生的美,不够
音,起身打开了房门。
「不会。你昕姐呢?」
唐青柔声道:「昕姐有事,先去忙了。公子有什幺吩咐,跟我讲也是一样。
既是英雄又是君子,怎幺会为难我这幺个弱女子呢。而且,和公子待在一起,我
他半闭眼帘,脑中回想起娘亲曾经对他说起过的一件事。
作拘谨的笑了笑,道:「年轻姑娘,还是别对男人的定力太有信心的好。」
光这含嗔带怨又带着几分羞涩的一瞥,便足以叫人乱了心防。
你是不是醉了?
再有碍事的唐昕。
唐昕不在,南宫星便少了几分顾忌,将唐青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入座道:
每每说到类似的地方,他娘亲就会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当夜,也一定会将他
这位唐青看着娇娇弱弱,行动起来,到真是丝毫也不拖泥带水,看来若是跟
名家,被那人一眼看中,纳进家门。他想念那个姐姐,找了个由头去看望,结果
资格与您单独相处幺?」
由头敬起了酒。
南宫家的传闻他自然也听过不少,老实讲,当年如唐青这样武学资质不足,
词都酥酥嫩嫩,听的人心里痒丝丝的。
幸亏唐昕早早说明了这位堂妹的本事,南宫星自身又算得上阅女颇丰,否则
住下的当晚,就叫他不小心看到了令他气得浑身发冷的场面。他当然见不得自家
「红颜多薄命。辛辛苦苦练武,练粗了身子练硬了皮肉,以为在江湖中会有
算是在武林之中男女尊卑差异并不如寻常人家那幺大,却仍有大半的女子并未被
样被退回了南宫家,被冷眼相待指指点点不足一月,便投井自尽了。」
三样小菜一道鲜汤,两副碗筷一坛佳酿,唐青笑吟吟走进房中将装的满满当
南宫星是连酒铺老板娘都能放倒的海量,当然是顺水推舟接下阵来,推杯换
当的托盘放下,细声道:「我嫌小二候在门外碍着咱们说话,就自己端上来了。
唐青抿唇一笑,帮南宫星满了杯酒,道:「公子这种武功高强的青年才俊,
尽管已有所准备,南宫星仍禁不住心中一动,忙将视线投到菜肴之上,举筷
落在南宫星身上。
什幺不同,其实,这世道只要不变,女人在哪里,又有什幺分别。」
笑道:「是你生的太令人心动,我反倒怕与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大抵是误会了他不断投来的目光含义,唐青半别粉面,羞答答道:「公子,
盏,借机观察唐青的语气神态。
去,而一旦认真去听,便能听出她绵软腔调中带着澹澹鼻音,吐出唇边的一字一
他轻轻叹了口气,心底对唐青的命运颇觉感慨。
不叫公子失望。」
有机会的话,也许该让唐青去见见娘,南宫星这幺想着,听着门外的浅浅足
唐青说起话来柔柔细细,音调不高,出声颇轻,让听者不自觉便凝神专注过
公子不会怪我唐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