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薛辛看顾无言心不在焉,于是出声好心提醒,“帅哥,先看看后面没人再开车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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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状态还能好好坚持到门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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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一路上都在走神,心里的遗书都写到第三页了,房产留给自己的老母亲,没做完的项目记得交接给小张,然后去公司办理辞职手续,自己去乡下租一亩三分田以后就回归农园生活,种种花草树木,在家求求神拜拜佛,要不干脆出个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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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辛开着车到了舅妈家的时候看见车后座遗落的钱包,打开一看里面一张证件照,靠,这小哥长得也太周正了吧,还以为口罩下面全是自己的脑补,没想到这玩意长的比自己脑补的还帅,薛辛突然心跳加速了,这么帅的小哥怎么就时日无多了,得赶紧把钱包给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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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机看刚才乘客的信息,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打了好几通那边都没人接,靠。
薛辛又给自己舅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得赶着去救人,有个乘客把钱包落自己车里了,舅妈一听,现在经济如此不景气了吗,怎么薛辛这个小老板都要开启副业做顺风车司机了,诶,外甥生活如此艰难还回回带一堆东西来看自己,真是孝顺的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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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辛来到医院的时候看着人满为患的就诊大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找人,只能继续掏手机给对方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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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一系列检查做完的时候都没能意识到自己钱包丢了,因为他用的是医保卡。
出门掏出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但是医院门口全是出租车也不需要手机打车软件了,于是他又放回手机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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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辛在大门口蹲着等了整整3个小时,被叮了快一腿的蚊子包,终于看到这人了,脏话差点脱口而出,你妈的为什么不看手机,日!
但是想到这人时日无多又开不了这口,算了吧,要让他在人世间多多感受最后的温暖,下辈子抓紧投胎好做我对象。
于是他追着走向另一辆出租车的顾无言赶紧开口,“诶诶诶,帅哥,你钱包落我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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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这才看向身后这人,伸出的手又犹豫不决,袋子里的一次性消毒棉片已经用光了,薛辛哪知道对方是在嫌弃自己拿过的钱包,还在思考这人怎么光有张俊脸,脑子瓜兮兮的,自己的钱包都不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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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像是狠下心接过钱包,又打开抽出两张递给对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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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辛这就不高兴了,敢情我在这儿等你这么久就是图你这两钱怎么着,虽然自己确实是个财迷,但是也不是什么钱都赚的,拾金不昧是当代青年传统美德,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这份美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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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薛辛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不要和病人生气,帅哥已经很惨了,帅哥投胎转世做我老婆。然后再次开口,“不用了,你要是过意不去就请我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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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看着天色确实已晚,自己折腾一通还没顾得上吃顿饭,但又实在是不想在外面吃那些地沟油做的菜,这可如何是好,这人也不要自己钱,总不能拒绝一个拾金不昧在这里不知道等了自己多久的好人吧,于是他脑子一抽开口问道,要不你跟我回家,我做饭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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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换成一般人也就算了,这年头怎么能轻易去陌生人家里呢,但是顾无言这人可是太好看了呀,薛辛作为一个纯1,那点小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吃吃饭嘛再顺带喝点小酒,这一来一回不就和小帅哥认识上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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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灯还亮着,顾无言看着空荡荡的家,心里总算是舒坦点了,病原体走了,房间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他让薛辛在沙发坐着,自己走过去把卧室的窗子打开,又顺手把床上所有的东西扫到一地卷吧卷吧包起来扔到一个超大的垃圾袋里,然后去洗手间洗手,薛辛就听这人在厕所磨磨唧唧大概冲了得有十分钟的水,这是在洗什么呢,水龙头开得跟不要钱似的‘哗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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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言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几乎都忘了客厅还坐着薛辛,薛辛到也没真想要一个病人给自己做饭,主要这不是见色起意才屁颠颠跟人回家的吗,顾无言站到厨房里才把口罩摘了下来,薛辛一眼不眨地盯着对方的脸看,看这人是不是 ‘照骗’,结果口罩摘下来的时候,薛辛心砰砰地加速乱跳,不中了要吸氧,这太好看了,比证件照还好看,这势必要追过来做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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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身下一天Cao八顿,少一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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