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被枕边人叫醒的时候,正魇在最后一个梦里。
他梦见自己变成小小一团,看不清面容的另一个孩子跌跌撞撞牵着他飞跑,雪浪般的花海簌簌疯长,很快淹没了他。
那不应该是他记忆里的事。
虫族生活的星系,资源远远不比别的种族。雪浪是很金贵的花,只有源源不断吞食八方朝贡的首都星,才有财力在同样土壤贫瘠的星球表面种植一片花海。
而钟鸣,只是北境荒原上一只无父无母的雌虫罢了。
他为了谋生,早早便在军营中摸爬滚打。在军队的第六年,早已杀出威名的钟鸣通过层层筛选,浑身浴血地用一把长刀支撑着自己走到季翘面前,成为了指挥使的贴身副官。
没吃过蜜糖的孩子,连像蜜糖一样甜是怎样的形容都无法理解。他从来没有机会到过首都星,又怎么可能亲眼见过首都星的花海呢?
十年里,季翘凭着赫赫战功,一路青云直上,封官加爵。最后更是在首都星的中心广场,由皇帝陛下亲自授予元帅。
授勋大典便是昨日。
作为左膀右臂陪同季翘,是他第一次从北境来到首都星。
新上任的元帅大人或许是白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笑得太多,披着一身夜色回到住所后,便不再挂着那副惯常的微笑,变得异常沉默。他垂着眼,帽檐下的神情晦暗不明。
“要喝酒吗,长官?”钟鸣一边抬头询问,一边为季翘解下披风挂在门上。季翘点了点头,看着他的副官郑重地从柜子里拿出红酒与酒杯。
两人相对酌酒几杯,交流完今天的事情之后,草草收拾好桌面的钟鸣与季翘交换了一个漫长的红酒味的吻。季翘坐着,钟鸣俯下身吻他。
然后他脱下军装外套,握着季翘的手坐上餐桌,用另一只手扯开衬衫的领带,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纽扣。
容貌昳丽的雌虫,下半身还好好地穿着军装,裤腿紧紧扎进军靴里,紧绷出一道好看的弧度。而上衣的衬衫已经解开一半,半遮半掩,看得见白皙的胸膛。
钟鸣的靴子踩在餐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面带红霞地对着面前的成年雄虫,双手抓住膝盖,将自己的腿分开成“M”形。
“长官,雄主,请您在这里使用我。”
季翘眸色一暗,起身压了上去。
季翘直接撕拉一声从tun缝处撕开了钟鸣的军裤,把他的裤子扯成几条布料扒了下来。
现在钟鸣浑身上下只有长靴和内裤仍然穿着,双手被领带用死结绑住,他睁大眼仰视季翘,赤裸得诱惑,又庄重得圣洁。
这当然是季翘的恶趣味。
从餐桌做到浴室,又边吻边滚到床上。季翘抽插得比往日更凶狠一些,嵌在钟鸣身体里大开大合,把钟鸣颠得要散架。两人多年来早把彼此的身体探索得一清二楚,无需开口,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啊……哈啊……”钟鸣在床上不太会讲荤话,皮肤冷白的军雌抱紧他的长官闭上双眼,从唇边泄露几声小声的呻yin。
一夜荒唐。
醒来的时候,钟鸣正被季翘搂在怀里,季翘上面那只手温存地抚摸着钟鸣浅白金色的发,像抚摸一朵柔软的nai油星云。
他双腿光裸,军绿色的衬衫解开了扣子穿在身上,露出大半个白生生的胸膛,两个人侧卧的下身还紧紧结合在一起。
季翘埋在他身体里的Yinjing因为他醒来时无意识的动作而再次胀大几分。
“早,我的副官。”季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笑着说道。“谢谢你昨夜的款待。”
钟鸣的眼睛仿佛被虫胶黏住了一样,意识也黏滞得昏沉,眨眨眼都没有力气,半眯着眼睛回应了季翘的亲吻。
“说了请您停下来的……孕期的身体毕竟不比往日了。”
他说话带了一点鼻音,和平日里截然不同,像伸出带rou垫的小爪子抓人的撒娇小nai猫。等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又脸红得懊恼。
钟鸣动了下身,将元帅粗大的性器“啵”地一声从后xue抽出来,前一夜季翘射在他身体里的一大股Jingye成了蜂蜜一样粘稠的ye体,rou棒拔出来以后白浊流出来了一些。他拿了一个肛塞将后xue重新堵住。他已经怀孕两周,这些Jingye可能会让他的生殖腔里孕育更多的卵,也可能会成为那些虫卵的养分。
接下来一整天,他都将含着满肚的长官的浓Jing面无表情地工作。直到夜晚到来,吸收完的他再次与雄主彻夜交媾,引诱他的主人将沾满信息素的Jingye一次又一次射进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