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昨晚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嗯？”季翘敲了敲桌子。
“这全看您的意思。”清晨起来在浴室里仔细清理一番后穿戴整齐的钟鸣对他说道。“如果您对我没有别的心思，那么就只需要把它当做露水情缘。如果您对我有几分喜欢……”
剩下的话语消失在一个吻中。
季翘抬起钟鸣的头，给了他一个深入的吻。
“钟鸣，我喜欢你。”
“愿意做我的雌虫吗？”
本来只想和上司成为炮友的钟鸣猝不及防地收到这份惊喜。“我……属下愿意的。”
虫族不存在律法上的婚姻，自然也就不存在任何的证明。雄虫与雌虫的结合全凭心意，一拍两散了也可以等标记彼此的信息素消失，毫无芥蒂地寻找下一任伴侣。忠贞和滥情这些字样都并不存在于虫族的字典里，至于个体的看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钟鸣就听说过，在权贵阶层仍旧保留着旧世纪的习惯，联姻是不能轻易终止的。
季翘，是元老院首席明暮光的养子。
他父亲季清都是明暮光曾经的下属，在一次刺杀中为保护明暮光丧生，于是他收养了年少失怙的季翘，一直悉心教养，视若己出。明暮光没有妻子，更没有情人，人们大多认为季翘将会接管明暮光的权势。是季翘自己不愿意参与首都的政治洪流，自请去了危机四伏的北境。
如果明家需要他联姻的话……那他们还能够在一起吗？钟鸣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父亲不会让我联姻，我只用选择自己心仪的雌虫，那就是你。”季翘轻轻捏了下钟鸣的鼻尖，笑着对他说。“我的副官怎么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你可是北境第一。”
北境第一美人，北境第一战力。军营里的高层军官们都私下这么打趣，论拳脚论刀法，军官之中无出其右，他就好像一把见血封喉的刀，泛着尖锐的冷光。如果不做季翘的贴身亲卫，单凭军功也足够他拥有如今的军衔。
如果不做季翘亲卫的话，他还会爱上指挥官吗？爱上这个以风流多情着称的男人？
“我爱您，这份爱充满占有欲，它并不受我控制，它会让我变成一个……丧失理智的人。”天知道他有多么嫉妒那些曾经与季翘有过肌肤之亲的虫子，他不止一次想要杀掉季翘的床伴，像杀掉战场上的异形一样。
季翘低头，看到钟鸣跪坐着，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闭上眼吐露真心。他甚至觉得把一个个Yin暗面剖开给他看的钟鸣可爱得惊人，想把他现在就按在地上cao出眼泪。
“我记得你很早就参军了，应该没有上过生理课吧。”
“是的。”
“警戒，标记，聚集，交流。”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季翘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信息素的四大作用。”
“北境这些家伙光会打打杀杀，顶多告诉你信息素能吸引伴侣。情报人员的手段，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所以……您那都是为了获取情报吗。”钟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要多想，没有别人，只有你。”
“我很早就在爱你。”
随着季翘的话说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声音变得很远很远，钟鸣的头顶凭空出现一串文字：钟鸣，攻略进度100％
季翘因为每日时长限制被强制弹出了游戏。
他取下全息头盔，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