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请他了杯饮料,他就睡着了。”
“药没有加很多吧。”
“放心没事,他可能一会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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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悯提着礼盒从停车场走回宴会厅,碰巧在一楼的电梯口撞见了神色慌张的闫峙,不解地问道:“你要去干嘛?”
闫峙把他拉到一边,严肃地问道:“你有没有看见小百?”
祁悯迷茫地摇了摇头,“发生什么了?”
“小百不见了,我叫人到处找都没有看见!”
祁悯连疑惑这步都省略了,脑海里率先想到的目标人物是裴忆钦。不过有些不合理,既然这样为什么下午要特地来见他一面,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是什么?”闫峙看到了他手上提着的大礼盒。
“这个是……是…那个……”祁悯脑袋还懵着,准备好的谎话一时竟无法流畅地表达出来。
不由分说,闫峙直接抢过礼盒拿在手上仔细查看,继而抬头神色冷酷地问道:“这是谁给你的?”
“是那个……呃…”
“是不是裴忆钦?!”
祁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上面就写了他的名字!”闫峙把礼盒翻过来给他看了一眼,祁悯这才发现边角上写有一串很小的法文。
“你见到他,怎么不告诉我?”
祁悯神色犹疑,心虚地回答道:“他……他不让我告诉你的。”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老实的?!”
闫峙凶狠的语气惹恼了祁悯,他涨红了脸反驳道:“你干嘛那么大声吼我?和我有个屁关系!我就不该多管闲事,更不该没事装什么烂好人!”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闫峙你这个人没意思透了!刚才你哄你儿子的话我全都听到了,因为他今晚会出现所以你才不希望我来吧?我等了你大半年,你居然还想着他!你看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装得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一样,可是一提起他你又开始激动得不行。闫峙,你骨子里就是喜欢犯贱,就是喜欢爱人渣,放不下早说,别耽误老子青春!”
“你以为我不想离吗?我要是能离了早离了!”
“那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不离?为什么他要来不告诉我?今时今日你还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他们的争吵声吸引了大厅里其他人的目光,闫峙暂时忍下气一声不吭地拽着祁悯的手臂往酒店外走。
“你放开我!”一走出大门,祁悯立刻甩开了闫峙的手,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盯着闫峙看。
闫峙手里还抓着盒子,回过神发现物品的重量好像格外的轻,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反正也不是给我的!”
闫峙急忙撕开包装纸,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全塞满了泡沫,把泡沫扔干净后偌大的盒子里只剩下一个信封。闫峙忐忑不安地拿起信封,打开后里面除了有一张信纸以外还留有一枚戒指。闫峙抽出信纸逐字逐句看完后又默默折了回去,他夹出信封里的戒指,眨眼间戒指又从指尖脱落滚到了地上。闫峙蹲下身捡起了戒指,却迟迟不站起身来。
“他写了什么?”祁悯见他古怪,抢过了他手上的信——
“闫峙,我走了,是带着小百一起离开的。说真的为了实行这个计划我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同样的为了达到另外的目的我也做了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你一定很怨恨我吧,恨我的无情,恨我的冷漠,以及恨我的神经质。对此我没有任何异议,恨我是应该的,毕竟我曾一次次毫不留情地伤害过你,且都是故意为之。我好像把对人生所有的不满全都施加在你一个人身上,说真的既伤人又不公平吧?可最悲凉的是我身边竟然只有你一个人。”
“我们的婚姻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周而复始的争吵、冷战与做戏,我从不期待明天,因为明天对我来说只是痛苦的延伸。我以为日子再难熬习惯了就好,可我没想到我居然会崩溃得这么快。我以为我会不在乎,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疯狂的情绪。我以为我很恨你,无时不刻地都想着要远离你,可原来失去一个恨的人会竟这样的心痛。我糟糕的婚姻成为了想要牢牢握紧的绳索,我最爱的儿子变成了利用的工具,我的隐疾竟然是最后一点让你关注的事情……”“我们当了这些年的夫妻,可比起夫妻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更像对手,各自藏有秘密,彼此伤害着,却又对对方的性格了如指掌。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医生告诉我自从上次你流产以后想再怀孕的几乎不可能了。看到这里震惊了吗?想想其实未尝不是好事呢?至少你再也不用经历那种痛了。”
“记得你生小百的那一晚,在待产室里你说你很害怕不想生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哭,结婚的时候明明抱着绝对不会对你心软的决心的我,在那一瞬间动摇了。我陪你进了手术室,看完了整个生产过程,我第一次觉得我欠了你很多,我被愧疚感谴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