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大雪。
山中万籁俱寂,飞鸟猛兽栖息归巢,方圆百里皆无踪影。
落雪厚实的压在枝丫上,枝丫被压弯了腰,堆雪摇摇晃晃砸向地面,倏忽便与满地白茫融为一体。
山中矗立着一方小院,这山林甚大,却只此一户人家。
陆帛裹着棉被坐在窗前,怀里揣着小暖炉,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簌簌而下的雪,不一会就觉得眼皮直往下坠,渐渐快要阖上。
室内烧了几个炭盆,木炭烧的正旺,偶尔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屋子里温度宜人,与外面呼啸的寒风和冷冽相比,着实令人昏昏欲睡。
云颐靠在榻上手持书卷,漫不经心往窗台处瞟了一眼,看着陆帛头一点一点的背影着实有些好笑。
眼看着人就要一头栽下,云颐忙飞身过去,用手心轻轻撑住陆帛的侧脸。
陆帛咂咂嘴,无意识地揣紧怀里的暖炉,迷迷糊糊的显然是去会了周公。
云颐轻叹一声,眸底全是温柔,摇摇头似是无奈的道:“你啊你……”说罢动作轻柔的将人揽进怀里,好让人睡得更舒服些。
可不过一盏茶时间,陆帛额头便冒出细密汗珠,秀眉微微蹙起,显是被闹醒了。
“云颐,这里好涨,疼……”
陆帛双目紧闭,无意识握住云颐的手放在胸口,委屈的瘪嘴,要哭不哭的唤他:“云颐,云颐,疼……”
云颐蹙眉唤道:“陆帛,醒醒。”
陆帛倏然睁开眼,茫然片刻瞧见云颐,顿时委屈的要命:“疼……你快给我吸出来。”说完就急不可耐的把臌胀的馒头似的胸脯凑过去。
“乖。”云颐安抚地哄他,伸手解他衣袍。
陆帛气呼呼瞪他,像一只发怒的小兔子,眼眶红红的,看着好欺负极了。“都怪你都怪你,让小爷生孩子,让小爷挺着大肚子。”越说越来气,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就连这里都鼓起来了。都怪你,呜呜……”
云颐百口莫辩,只能心疼的吻他额头,“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全都怪我,不哭了。”
陆帛渐渐止住哭泣,偎在云颐怀里默不作声。
云颐将人打横抱起,轻柔地放在床上,俯身含住坠在饱满的胸脯上的nai尖。
香甜的汁水在口腔中爆开,云颐不禁微微皱眉,无论尝过多少次,这腥味还是令他有些不适。
待到nai头被云颐吐出,早已红艳艳的像两颗熟透的樱桃。
陆帛刚松了口气,心又吊了起来。身下像是发了大水,汩汩蜜ye把亵裤都打shi了。
他情动了。
陆帛用手背盖住眼睛,眸中又凝聚起一团shi气。
他也不知道为何,孕晚期极重情欲,好似天天欲求不满似的。可是云颐已经几个月没碰他了,若是自己缠上去,云颐会不会觉得他恬不知耻,没羞没臊?
陆帛快要被想象里的情景逼疯,他禁不住胡思乱想,生怕云颐厌倦了他。
云颐扯开他遮住眼睛的手,瞧见他泪盈于睫的样子瞬间慌乱,语气轻柔的不成样子,生怕吓到他,“怎么了?咬疼了?还是宝宝踢你了,嗯?”
陆帛抬起双臂环住他脖颈,头埋进他颈窝里,死活不肯说话。
云颐将他环的更紧,终是忍不住叹息,“你就是我的克星。”
“也是我的命。”
云颐将陆帛从怀里挖出来,逼着他直视自己,良久沉声道:“你我已是夫妻。”
“该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便不该有欺骗与隐瞒,亦或是将就。”
“你懂吗?”
怀孕太苦,这娇气包一个人承受了太多,他本该体谅与包容,可这娇气包从不愿与他抱怨什么,饭食也好,习惯也好,哪怕是出门在外,什么都迁就着他。
可是夫妻之间,这本就该是相互的。
而不是一个人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