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词慌着要推开他,“你知道了。”
秦初鸣松开他,用很淡的语气说:“老大和羡棠小时候一模一样。”
“…不然呢,他的孩子。”
晏词呼出口气,请他坐下喝茶,他给他弯腰续茶时,轻轻撩起青色袖口至手腕,那样白的肌肤,又淡的如月光皎洁,却有一道伤。
“你先喝,我,去浇花。”
这对晏词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他不敢和他开口说话,分明一肚子的话题…
秦羡棠看着晏词的背影,弯下腰整理花瓣上的泥土时,青衣勾勒出他细如柳条般的腰肢,看起来和女娇娘的腰线似的。只是再下看,翘起的丰tun看起来肥厚yIn荡,实在是丰满,恨不得用力蹂躏。
变了好多。毕竟,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
“茶还好喝么?”晏词找到一个话题,秦初鸣点点头,细长有力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茶杯,“伤是怎么回事?”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也记不清了。”
“我弟打的?”
晏词抿嘴,他只觉得展露出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给他看,十分可耻,他摇头,坚决不承认。
“你的脖子上,到现在还有很浅的伤痕。”秦初鸣说,“你之前不是很娇气么,如今被他打成这样?”
秦初鸣嘴不饶人,晏词听着他的声音就浑身边,故人归来往往声音最熟悉,勾勒出许多回忆。他听得却难熬,秦初鸣说的随意轻松,听起来毫不在意。
“我说了,和他没关系。我和你弟弟的事情,轮不到你过问!”
晏词红着脸正视他,像一只受惊却依旧死死不松口的小兔子,红了眼可就更像了。秦初鸣眼里不觉间多出丝柔情,他的手心覆住他的手背,他的手温凉,晏词连忙看四下是否有人,急着抽出手来,“秦初鸣!自重!”
秦初鸣笑意更浓,“你有两种选择。”
“…”
“选择改嫁,或者。”
晏词听得目瞪口呆,他觉得秦初鸣出征归来知像疯子,正要挪动位置,他的长臂从前面伸过来,将他用力前推,接着,柔软的嘴唇被他压住了。
一系列动作做的干脆利落,不容他挣扎或者拒绝。秦初鸣满身的力量,温暖强壮有力的怀抱,冰凉的唇轻微咬住他的唇瓣,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深不见底,竟不见情色,只是寂静的让他心慌,耳朵连着脖子红了一片,他的舌头使徒探进来,晏词却紧紧咬紧牙关,秦初鸣微微眯眼,眼里的寒意侵蚀彼此的身体,他捏住他的下巴,撬开他的牙关,掠夺他嘴中的空气,强势又不讲理,晏词的脑子里乱成一麻,直到秦初鸣松开他时,他才回过神来。
“口技不错,没和军ji少做吧。”晏词冷声。
秦初鸣反讽,“秦羡棠也没少教你。”
“如果你是来这里说风凉话,你可以出去了,这里不欢迎你。”
这个时候,屋子里的秦初睡熟后哭了,晏词进屋子里顺手插上了门,给孩子换完尿布,擦了擦身子,又喂nai,秦初吃饱了才不哭,晏词的nai头经常被咬的很痛,有时候甚至肿的很高,他一手拿着拨浪鼓一手抱着秦初出门。
秦初鸣依旧悠闲地品茶,见他出来,目光锁在襁褓里的孩子,他看着晏词嘴角轻柔地微笑,眼里的溺爱,听着他和孩子逗乐时发出的笑声,祥和温婉到似乎岁月停滞。
他在战场上时,军营外烈风呼啸,外面就是乱葬岗,如孤魂野鬼咆哮狰狞,他躺在冰冷的被子里夜不能寐,看着晏词写给他的信,整夜思念,难眠。
“晏词…”秦初鸣呼唤他。
“嗯?”
“…罢了。没事。”
只是物是人非,听不到雨,只能看到灰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