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世人的幸福,究其本质也不过是出于自身缺失的那一部分,而向外界探求的结果罢了。圆满地兼具了雌性和雄性器官的我,理应感到满足和庆幸才是。但是当缺失本就是常态的时候,完满反而成了最大的病态。无需追求什么,也就此无法摆脱孤独——14岁的我,整夜整夜为意识到这不幸而哭泣。”
十四岁的林乐,原本是个男孩。而在本该变声抽条的年纪,却开始了女性器官的发育。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拥有了如少女那样ru鸽似的胸部,下体还绽开一朵每月会定时吐出鲜红花汁的花。林乐不记得这朵小花以前是否存在,但是自从十四岁以后,随着他日渐肥厚花瓣,随着它成熟乃至随着情动会吐露花ye,林乐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除了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初恋——陆林鸦,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表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像春日融雪消失在艳阳里了。
从十四岁开始,林乐生活在地狱里,一个名为他人的地狱。
他将自己层层包裹,就像豪猪般用尖利的刺伪装自己,不敢露出柔软的腹部。因为不知道他人会怎么看待他,他就主动远离人群。
每到夜里,小小的林乐也会孤独和悲伤,然而无人可以倾诉。对别人来说,或许父母是一个很好的对象,然而对林乐来说,父母自从12岁以后,只是银行卡上跳动的数字罢了。
或许自己有一天死在哪个角落,有没有人知道呢?一个名为寂寞的藤蔓张牙舞爪地接近林乐,随着孤独的岁月,将他越捆越紧,穿过皮rou烙进他苍白的灵魂。
可是十四岁的林乐不知道,生活永远不会一下将人打倒,而是会一点一点将你不愿意面对的展现给你看,看你挣扎,或喜或悲,下一刻总有更高明的手段加诸你身。
十六岁的林乐,将用他刚刚发育完好的,在他人看来是畸形的身体,来迎接命运的新一轮捉弄。
一个名叫瘾的蜜糖,在他第一次自慰后,融化在他的身体里,时不时散发出腻人的香味,勾得林乐一阵失神。林乐发现,只有在体验身体的快感的时候,他才能渐渐忘了周围的一切,被生活按在地上的身体也逐渐变轻,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受到刺激的器官。他渐渐沉迷在其中。
由于没有人管束,又远离社会与人群,性快感,渐渐成为了林乐主要的娱乐消遣。
欲望如海,宽广而汹涌,站在沙塘上,层层浪花勾引这你更加深入,领略大海的魅力。沙滩上的浅浪是安全的,然而被勾去了,真正的海底却充满了凶险。
林乐刚刚在孤独的拥抱下吹灭自己十八岁的蜡烛,同时也在欲望之海中浮沉两年了。从一开始只是自慰,到需要影片帮助自己,乃至如今没有更大的刺激,他的身体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人去教诲他节制,他也放纵自己被rou体支配。当他发现他的身体是畸形的时候,他就知道,在他人眼里,他的灵魂一文不值,而rou体则可以是饭后的谈资。
林乐穿上宽松的上衣,将自己的属于男性独有的器官向上贴着肚子固定好,藏在衣服里,熟练地打开一个直播网站。在冰冷的镜头的注视下,他打开裸露的双腿,将自己粉嫩的女xue暴露在一双屏幕后炽热的眼睛里。林乐的屏幕中,也能看见一个男子赤裸着下体。今天林乐扮演的是一个女性——也许明天就会以男性的身份登场——他从不吝于从自己身体双倍出现的性器中开发出双倍的快乐。
普通的性爱视频已经无法满足他如雪球般越滚越大的欲望,他开始和陌生人不露脸的直播自慰,隔着屏幕看别人的性器,就仿佛自己能得到更多的满足似的。
此时的林乐耳朵里已经听不到窗外风的呼啸,小贩的叫卖,麻雀的叽喳。他只能听到自己和屏幕里那个男人粗重的呼吸,随着那个男人自慰节奏的加快而加快自己的节奏。
他感觉自己像个气球,渐渐被装满了气鼓胀开来,渐渐难以承受,却想看它越来越大。他想停下,但是屏幕里的男人没有停,他也下意识的没有停,意识就像海面中的一叶舟。林乐眯着眼睛,昏昏沉沉间突然想到了一个身影。突然之间天地为之一静,林乐下意识地呼喊出那个身影的名字,他早夭的初恋对象,陆林鸦——脑海里像炸开了烟花——他高chao了。
屏幕里的男人也泄了出来,林乐身下也泥泞一片,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女xue里的花ye,还有他的Jing水。
他想着初恋的女孩子的射Jing了。林乐眯着眼睛,享受着性事之后的疲惫,慵懒得像只猫。脑子已经昏昏沉沉了,就索性合上电脑,直接睡了,免得思念的荆棘再在心脏的地方划开伤口,鲜血淋漓。
夕阳照进房间里,金色的余晖勾勒趴在书桌上浅眠的猫儿般的少年清隽的面庞。脸颊透着激情过后的薄红,下身还沾着半干的体ye。窗外的车水马龙声随着睡意的侵入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