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抽签结果,内维尔兄弟要负责第一周的治疗——姑且算是治疗吧。不过内维尔,大的那个,并不打算调换顺序。“就按抽签的顺序来吧。”他这么说道。
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加里一向都是负责欺负弟弟的那个,而他弟弟脾气也的确挺好——相对来说。
“我就,就这么直接进去吗?”菲尔·内维尔披着一件浴袍,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神情十分纠结。
“你怕什么?”他哥双手抱胸在他身后站着,“都不知道搞了几回了,喂个nai而已,这不就是小菜一碟吗?”
“你这么自信,那你怎么不第一个去啊?”菲尔反问道。
“我这不是把机会让给你吗?你可是我弟弟。”加里神情自若。
呵呵,菲尔在心里嗤笑一声,他还不了解加里吗?这么积极地把他第一个推出去,肯定是想让他侦查一番,然后好为自己谋利。
加里倒也不怕菲尔看出自己的计划,他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好哥哥,起码没有直接把弟弟坑死(菲尔:建议你再好好组织一下语言),要是换成其他老流氓,他这个傻弟弟怕不是还没开始就被人赶出局了。他把菲尔推出门口,“动作快一点,不然晚了蝴蝶就要睡觉了。”
说完后动作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菲尔傻眼了,“等等我还没穿内裤!”
“这不更方便了吗!”罪魁祸首的声音从门后迷迷糊糊地传来。
这下没办法了,菲尔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普叙赫房门前,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晚上好菲尔。”英格兰门将打了招呼,他看上去也是刚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有些shi漉漉的。
“晚上好,我可以进去吗?”菲尔问。
普叙赫看着面前穿着浴衣就跑过来敲门的队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那是我的荣幸。”
木门又阖上了,只留下走廊的灯还在发呆。
为了更好地备战世界杯,昂科拉家为英格兰国家队提供了住宿的酒店。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和昂科拉家的丰厚赞助,英足总十分热心地劝说球员们和教练组集中备战。在几位大佬的开导下,球员们都通情达理地同意了,反正酒店的服务和条件都很好,一点也不亏。
在国内备战期间,他们可以独享这幢富丽堂皇的酒店,住进了最豪华的套间。每个套间的装潢基本都差不多,但菲尔还是情不自禁地观察着普叙赫的房间:他拜访鞋子的鞋架,掀了一半没叠好的被子,亲密贴在一起的两个大枕头……普叙赫刚刚洗完澡,浴室的门半开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和薄荷的味道。空调和排风扇在尽职尽责地工作,运转的声音偷偷从空气中溜走。床头灯被调成了睡眠模式,暖橘色,一点也不刺眼。
菲尔突然有些紧张。他不是第一次来普叙赫房间,也不是第一次和他有亲密(甚至负距离)接触。但他就是紧张,心脏怦怦地跳得很快,脸上和耳朵都热热的,他不用摸都知道,他只能希望它们不要红得太明显。
不过普叙赫应当是没发现的,他轻车熟路地从抽屉里摸出吹风机,“帮我吹吹头发?”他问道。
菲尔毫无心理负担地接过,他还挺享受这个过程的,他喜欢普叙赫依赖他,哪怕只是吹头发这件小事。
但今天实在是有点特殊。菲尔觉得脑子有点乱,他试探性地问:“你觉得母ru好喝吗?”
啊该死,我都说了什么?他懊恼不已,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口了呢?
好在他刚刚音量不大,吹风机“嗡嗡嗡”的声音恰好能盖过去,普叙赫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你觉得空调温度还可以吗?”这可不是怂,这只是战略转移,菲尔安慰自己。
“我觉得还好啊。”普叙赫还是拿起遥控器往上调了一度,“这样呢?”
“可以了可以了。”菲尔连忙回答。
幸好之前普叙赫调的温度不算高,不然在这炎热的时候他俩非得满头大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