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混沌中消磨时间,以为生命不过如此,直到遇见你,万物晴朗,人间值得。
我坐在陈年腐朽气息粘shi的沙发上,五彩艳俗的灯在我头顶不断闪烁着,仿佛像这光怪陆离的世界。这样的日子重复一天又一天 我过这黑白颠倒的生活,一日又一日不见外面的太阳,已经记不起来这是我在这个夜总会过的第几个年头,说来也奇怪,我甚至已经记不起来这是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几年。
“施闻,来304房间”领班的声音混合这电流的杂音传入我的耳朵,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声音太过频繁,还是房间太过空荡,我总能在一声后听见有回音 也许是吧,我懒得去想。
这是今天的第几个,这个客人的那里会夹有卫生纸吗,他会逼我口吗,这样无聊又单调的日子我还要重复多少年。也许快了吧,毕竟我的妈妈也没活太长时间。“怎么这么慢,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干什么快一点,和你那不要钱的妈真的太像了。”领班边说边把我推搡进到304房间。房间里乌烟瘴气,人心的昏暗地段也在这种恣意发展。我听见一个男人大声对旁边的人说:“宋总这是我特意为你选的人,别看这小子长着一张清冷的脸,伺候起来人特别舒服。”抬头看见这个满脸油光的胖子谄媚地对旁边宋总笑着。你过来去宋总旁边跪着。我顺从地跪在了宋总的脚边。这位宋总和以前的客人不一样,没有色情地抚摸我,甚至连酒也没让我给他倒。我就这样安静地跪在那个男人的脚边,盯着地上的花纹发呆。
男人和胖子不知交谈了多长时间,在我不知道第多少次开始数周围的花色时,交谈终于结束。这是我第一次被叫到包房没有任何的强迫和灌酒。
领班领我走出了房间,我又回到那个Yin暗chaoshi的小房间。呼叫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声响,我猜测外面应该已经是白天,于是我就伴随着五彩的灯光在chaoshi的沙发中进入难得的安宁。
从那天见过宋总我再也没被安排过房间,我想大概最后的容身之地也没有了。第一次觉得死亡也不是如此的可怕。我从那张睡过好多年的沙发下面找出装有我妈妈头发的火柴盒,这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的行李。
领班的声音终于在不知几日后响了起来,“施闻,来304包房。”又是304房间,这次等我是的什么,想了又怎样,我不是一直没有选择的权利吗。我来到304房间,这次这个房间是正常的光照,我像Yin沟里的老鼠暴露在阳光下,浑身僵硬,无数的白光在我眼前闪过。抬头看见了上一次在304房间出现的宋总,不同于上次昏暗中的侧脸,白色灯光下的宋总应该更让人痴迷。
“宋总,你要的人给你带过来。”邻班说完便退了出去,房间独留我们两个人。那个男人冲我说“跪过来”。像上次一样我又跪在宋总的脚边。
“给我倒杯酒”,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酒瓶给里面斟满酒,捧在手中转头递给他。“知道什么是陪酒吗”我直起身子,将酒杯递到男人的嘴边。“用嘴喂,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珉了一小口酒,小心地凑到男人的嘴边,突然男人搂过我的腰,我下意识地把酒喝进我的嘴里。
“怎么没有这么陪过酒”男人话语中夹杂着些许的笑意。我又渡了口酒送到男人嘴边,在我碰上嘴角的片刻,男人也张开嘴,舌头探入我的口中,轻轻地舔舐我的上颚。就这样男人喝完了一瓶酒。沾在衣服上的酒滴和唾ye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