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程湛愿意。
小豹子想把他怎么样，就能把他怎么样，他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再也不会了……
两个人交谈了一下，居然就这么将欲火压制了下去。
裸着身体，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盖着被褥说着悄悄话，越来越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程湛跟他说，家里的花都挺好的，只有一个仙人掌被他不小心压扁了。
沈衡看了看他，问，“你没事压仙人掌干什么。”
程湛有些委屈，“那天楚别骗我，说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回家日常给它们浇水，心不在焉的时候就不小心，把它压扁了。”
沈衡忍着笑，严肃的道，“记得赔我一个。”
“好…………”
程湛又和他说，不要他再去跑工厂了，他已经帮他找好工厂了。
“你想要做什么事业，我都支持你，你想要独立，想要有自己的未来，我都不会阻拦你，可你不要把这些当做你的后路，好吗？”
沈衡认真听着，微微点了点头，“好。”
过了几天，程湛陪着沈衡，去沈衡母亲的墓地上坟。
他母亲，叫沈拂，墓地处在宁静的靠山的地方，环境很好，依山傍水。
程湛有问沈衡，要不要将他母亲的墓地移去更好的地方，沈衡拒绝了，他轻声道，“我想，她更想要一种宁静，而不是豪华。”
他又笑笑，“我一直都以为，我应该姓李，其实我是跟了母亲姓。”
他跪下去，给他的母亲磕了头，又将花儿放在他母亲的墓碑前，程湛陪着他跪下去。
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丈夫和子女的名字，只有沈拂二字。
有些寂寞。
沈衡伸手过去，轻轻碰了碰那墓碑，低声道，“过段时间，我就把我的名字加上去，不让她这么寂寞。”
程湛握了握他的手，接着朝着这个墓碑，认真的说，“伯母，我叫程湛。”
沈衡猛地回头，盯着突然发话的程湛。
程湛嘴角带着一丝笑，手上还握紧他的手。
“我是沈衡的爱人，这一生，我做错了很多事，糊涂到了极点。如今只希望能够用余生，将我的过错慢慢弥补。我会和沈衡走完这一生，会用余生爱他，永远不会离弃他。”
他说着，接着和沈衡对视，目光深情，“把我的名字，也加到墓碑上，好吗？“
沈衡颤了颤，眼中有了水光，接着点点头，拥住了程湛。
又过了一段时间，沈衡的腹部开始慢慢有了弧度。
也是在某一天清晨醒过来，沈衡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照了一下全身的镜子，从侧面看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他似乎被自己惊到了，就好像是一只从来没有照过镜子的猫，突然看到胖胖的自己。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接着有些慌乱的，从那试衣间里跑了出来，穿了衣服就想往外跑，可才出了卧室就被走进来的程湛个满怀。
“想去哪？”亲昵的亲了个嘴，程湛把他半抱着往卧室床上扯，“你衣服都没穿好，怎么了？”
“别……别看…………”
沈衡的手都有些发抖，就是不想让程湛看。
程湛有些愣，“别看什么？”
这些日子不能碰沈衡，他们晚上都是抱着睡觉，也没有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好久没有对沈衡动手动脚上下其手了，现在居然连抱一下亲一下都不可以了……
他有些委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沈衡慌乱的低着头，把衬衫和裤子穿好，可才发现衬衫扣起来都会有点紧。
他有些怕，“你别看我了…………”
他情况不对，程湛有些急了，越发不愿意松开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磕到了不让我知道？”
沈衡咬了咬牙，忍了忍才说，“我的……我的肚子。”
“肚子？”程湛伸手就要去摸，沈衡想躲，又觉得不该躲，接着就就被程湛用暖暖的手摸过去，他揉了揉，奇怪的道，“和我昨晚摸的手感一模一样啊。“
沈衡瞪大眸子看他，“你……你什么时候摸的！”
“……你睡着的时候，我摸的。”程湛坏笑起来，“我怕你醒着摸会有感觉，所以只能晚上悄悄摸一下，软软的。”
“再说了，里面是我们两的宝宝，我得和ta交流交流感情。”
沈衡有一种被占了便宜的感觉，瞪了他一眼，又把肚子护着，眼神凶巴巴的，“不准摸了！”
他还是有些害怕自己大了肚子的模样，而程湛被楚别提醒过这件事，更加在这方面注意。
他有带沈衡去看过心理医生调节心态，还经常对沈衡说，如果他母亲活着，一定不会像季芸那样丢掉他，而是会爱他护他，用整个生命珍惜他。
沈衡情况好转之后，想起了程湛的母亲和父亲。
对于家庭，他们总得有个合适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