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肤浅三八,我根本不想花时间弄她上手,直接一帖毒药让她七孔流血,死得不明不白,省得以后给我的羽虹灌输不良观念。
某一天的午膳时,我故意装作很紧张、不安的样子,迟疑地提出要求,说是想要羽霓抹汗的手绢。
自以为是、得意忘形永远是失败的开端,当羽霓重重的一巴掌掴在我脸上,让我眼冒金星,连退两步,松手把那瓦罐砸破在地,温热的乳汁也溅了一地时,我才真的感到后悔,知道自己把好不容易努力至今的成就,全部毁于一旦了。
“羽、羽大捕头,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你的贴身内衣?”
以前在南蛮,她还对男性中比较卓越的人物,如方青书、茅延安,表现出几分敬意与礼节,现在却避之远远,因为男人又多了一条罪状,抢走她最心爱的妹妹。
对于此刻的羽霓,狡辩与跪地认错都已经没用,我唯有转身退下,心里暗忖幸亏莹晶玉的效果仍在,我隐身回暗处动手脚,此事大有偷鸡摸狗的空间,并非就此
来,让我慢慢和羽霓有了接触。
起初,我曾以为羽霓对我的嫌恶,是因为看不起我这个卑下的小兵,但后来才弄清楚,她并非嫌弃我的身分,而是厌恶我的性别,这点让我满高兴的,因为心理创伤可以被原谅,肤浅愚蠢却不行。
“哗啦哗啦”地倒去半罐,羽霓看着流在地上的乳汁,眼神诉说着心痛,我把剩下的半罐乳汁再次摇晃起来,向羽霓调笑,希望她能改变主意。
幼年时候的心理创伤,给了羽霓相当大的影响,让她从此拒绝男人,转向与女性欢好,尤其是在最亲密的妹妹都出现嫌隙后,这种倾向更显得严重。
“你太过分了!这件事情我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你不要再提起第二次。”
冰冷语气中蕴藏着杀意与威严,我深切明白自己把事情弄砸了,后悔不已。
“羽、羽大捕头,我想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单纯这样并不够,羽霓修练的武功,是慈航静殿的禅门武学,于内心宁定大有好处,莹晶玉的影响进展不够快速,当初羽虹是因为甫落我手,就被我强行夺去童贞,破去她的禅功修行,对付她姐姐却不能如此,所以我必须另出奇谋。
羽霓的经济状况似乎不怎么样,手绢的质地朴素而普通,但贴身收藏所散发的淡淡幽香,却着实诱人。
我如获至宝地接下,却立刻退出房间,保持我的小人物形象,不想让这难得的一步突破,被得意忘形所破坏。
有两种人,羽霓毫不留情地表示憎恶态度:第一种就是与她正义观念有所抵触的恶人,在东海那自然就是黑龙会,而包庇这些恶人的人,与恶人同罪,所以饭堂里头那些男人,也是恶人党羽;至于第二种,那就是……男人。
擦过汗的手绢,应该有汗珠渗入,可惜份量实在太少,达不到供给施法的标准,但那并不是我的目的,只是用这条手绢来作一个心理缺口。
羽霓冷冰冰地拒绝,但一双美目却死死盯着我手中摇晃的瓦罐,让我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于是索性兵行险着,发出一声叹息,侧过手中瓦罐,将那甜香馥郁的乳汁一直线地往地上倒去。
不过,慈航静殿的禅功实在是很有一手,也或许是我自己操之过急,当我评估时间差不多足够,向羽霓提起进一步目标时,她死咬着嘴唇,内心强烈挣扎的样子,让我想起羽虹的倔强,想起这两姐妹毕竟流着同样的血,心中顿时暗叫不妙。
我发现,羽霓待人的态度其实不错。她是反抗军的贵宾,本身又是成名人物,出色的相貌更让周围人群簇拥讨好,众星拱月,但她从来不显出任何骄贵气派,平等地看待任何一个下人,无论是高阶军官或小兵,她都一视同仁,有礼而得体地对待每一个人,但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女人。
从那一天开始,我得寸进尺,每天都会向羽霓索取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东西,用来交换乳汁外的特制点心。
羽霓被我的唐突要求弄得吃了一惊,看那个反应就是要一口拒绝,我当下再装出惶恐不安的卑微样子,却刻意摇晃手上的瓦罐,让里头的乳汁晃荡出声,没过几下,羽霓的表情就软化下来,从怀里取出一抹手绢,抛掷给我。
手绢、发簪、耳环、领巾、袜子……这些贴身物件都不算重要,只是我用来松懈羽霓戒心的迂回手段,最后才直指我的真正目标。
我尽量把自己装得单纯无害,因为就羽霓的个性来猜,一个呆头傻脑的男人,只是招来她的轻视,但如果是表现得英明杰出,就会引起她的戒心,这点对我的计划不利。
我的伪装良好,又多少从羽虹身上猜到羽霓的脾气与喜好,一言一句,恰到好处去讨她喜欢,结果不用多久,羽霓就对我卸除戒心,偶尔会与我讨论或问起一些事情。
“大胆的鼠辈,给我滚得远远的,只要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立刻就取你狗命。你对我轻薄无礼,就算我把你处决了,反抗军也不会质疑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