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难受呀?傻娃娃。”
老太太摇着脑袋,一脸看傻瓜的表情看着凌优。
凌优跟着老太太踏进院里,一只麻雀从房顶飞过,令凌优定住了身。
聂天这个杀千刀的,干嘛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保护他的姿态让他跑,害的他现在心里罪恶感挥散不去!
“奶奶,我还有个朋友在树林子里等我,我得过去告诉他一声。”
老太太瞧这傻娃娃风风火火跑走,她慢慢悠悠回屋烧热水去了。
凌优淌过小溪却没有看到聂天,他不敢轻易出声,只能在附近找寻,又不敢走得太远,怕自己又迷路了。
寻了一会儿,不仅没看到聂天,连之前追杀聂天的人也没看到。
这让凌优更加笃定聂天被那些人带走了。
无奈的返回去,凌优刚走到小溪边,就看到对面聂天躺在草丛上,靠着树干,微笑的眸子里含着恶意得逞的暗笑。
凌优呆呆的站着,站到腿都麻了。
一条小溪,隔着两个人,互相对视,谁也没出声。
最后,还是聂天招手让他过去。
“还不快来扶我。”
凌优本想骂出口的话,到嘴边就改为了关心,“你受伤了?”
“嗯,腰上中了一枪。”聂天口吻很轻松,一点都听不出受伤的样子。
可越是这么平淡的描素,凌优就越觉得严重。
“那你怎么不早点喊我,为什么藏起来不吱声让我找你半天,你要是失血过多,真嗝屁了,我是不是还要负责任?”
“我要是真死了,也没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负什么责?”
“……”说的也是。
凌优低下头,心情沉重的朝聂天走过去。
两人距离慢慢拉近,凌优这才看清楚聂天身上那些血,已经把衣服都浸透了。
他瞳孔一缩,赶紧把身上衣服脱下来,按压到聂天腰部。
他打着赤膊,诱人的肉体就在聂天面前晃悠。
“我觉得你脱了衣服,我血反而流的更快。”聂天调侃。
凌优眸光一滞,瞬间没好气的往聂天伤处重重一按。
“嘶。”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手重了。”凌优也不是存心想跟聂天过不去,但是聂天却总能令他情绪失控。
“不必跟我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聂天沾满了鲜血的手慢慢抚到凌优脸颊上,他语气深长,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凌优眼睫一跳,没有吭声。
聂天突然走温情路线,搞得他浑身不自在,还有点不知所措。
“凌优,你恨我吗?”
“不恨。”
“为什么不恨?”聂天的语气很是失望,夹杂着些许难过的情绪。
凌优不解,不恨还不行吗?难道一定要他说恨才满意?
“不为什么,恨不起来。”不过却很讨厌。
“不恨,不爱。”聂天抚着凌优脸蛋的手蓦然垂落,“搞来搞去,我聂天没在你心上留下一点位置。”
凌优手中的衣服又被浸湿了,鲜血好像止不住似的,一直往外冒。
“聂天,你现在情况不太好,需要去医院。”
“你把我放在这,你走吧,反正我死了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不怕再死一次。”
“你说什么鬼话,故意要我良心不安吗?”刚刚丢下聂天,他已经过意不去了,现在再见死不救,他就跟间接杀人一样。
“我死了你会良心不安吗?”
聂天的反问让凌优暴怒,“你废话!你死在我面前,我一辈子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是吗?那太好了。”聂天唇角牵出一抹苦涩的笑,猛地挥开凌优的手,在自己伤口上重重一压。
凌优双眸一瞪,当时,就浑身冰凉了!
“聂天你神经病!你疯了啊!你要死滚远点,别在我面前表演自虐!你个大煞笔!”凌优急的双手慌乱,直扒拉聂天的手,凌优紧张的比聂天还像个受伤的人,他浑身颤个不停,把衣服绕在聂天腰上系了个结,然后将聂天胳膊架到肩上。
“大傻逼,你要再敢自虐,我就废了你。”凌优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却咬着牙给聂天沉重的身体撑了起来。
凌优架着聂天走几步,就要骂上两句。
好像不骂出来,那股慌乱的情绪就会击溃他的神经一样。
聂天腰间的血水顺着衣服往地上滴,每走一步,凌优都能感觉到皮肤贴着衣服传递过来的湿意。
他现在都怕出现在老奶奶面前,把老人家给吓晕过去。
可是,他现在急需给聂天止血,还要打电话呼救,希望老奶奶有手机借他。
“凌优,如果重来一次,我不会再那样对你。”
凌优耳边传来聂天虚弱的声音。
他强撑的情绪一瞬间懈掉,“聂天,我已经有沈遇了。”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