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韩,等等,如果你不喜欢我告白,你就当没听到好不好?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你当我没说过好不好?求你……”
他娇艳笑开去,一边在亚历山大唇上又点了一下,一边伸腿缠上亚历山大的腰:“你与其想着让我改主意,不如今晚好好操我。”他捧起亚历山大的脸,额头相抵。
他就在那个咫尺之间低低地吐露他的气息,呼吸炽热,洒在亚历山大鼻唇之间。亚历山大本还想推开他和他认真谈一下告白的问题,结果此言一出,亚历山大情不自禁再次心跳加速。
满屋子的麝香气味还没有消散,心上人赤身裸体躺在身下说“好好操我”,呼吸低头可闻!
亚历山大的欲火简直是被韩寅熙玩弄于股掌之间,只一句话就被点了起来。
韩寅熙唯恐天下不乱似地,又挠了他一句:“做你想做的,Alex……今晚做到你尽兴为止。”
尾音耳语般袅袅飘散在空中,如深林的雾。
亚历山大的呼吸急促起来,舔了舔唇。
————
浴室的水汽模糊了灯光,把琼斯原本棱角清晰到锋利的轮廓都晕得柔和了不少。韩寅熙看着那张眼神专注的侧脸,笑意不经意便冒了出来。但很快,他想起一件事:“待会儿你是睡在这儿还是回家?”
琼斯给他按摩的手顿了一顿:“回家。”
韩寅熙于是哈哈一笑,抬手就关掉了水龙头。唰唰的出水声戛然而止,他哗啦起身,抽了一块毛毯随手把自己一裹。
琼斯愕然:“怎么了?”说话间不由自主也跟着他站起身。
韩寅熙跨出浴缸,笑了笑:“没什么。我自己清理。”
琼斯不知为何蓦地感觉到了危机:“为什么?我今天让你不满意了?”
浴缸里的水堪堪才没过脚背,摇晃起来如一块半透明的荔枝果冻。琼斯望了一眼那块果冻,又望了一眼韩寅熙。
“没有。你的绳缚和sp都还是一如既往最佳水准,痛感和节奏都掌握得让我欲罢不能。”亚裔男人笑眯眯,一贯最会说安抚人的话,边说边穿过镜中映出的门廊,信步往卧室,“正餐当然也很美味。和你做一直都是我最爽的时候。所以你放心,你没有任何问题。”
“那清理和安抚……”琼斯跟上去。
“我自己会做的。”韩寅熙笑着站定转身,说得就像个第一次离家远行、被妈妈叮嘱一定要好好吃饭的半大孩子。琼斯跟得太紧,这一停措手不及,差点撞上去。
“哦抱歉……”比韩寅熙高了近一个头的琼斯堪堪在肩膀撞上韩寅熙之前急刹停了下来。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也就是说……”
他低头去看几乎陷在他怀里的韩寅熙。韩寅熙也正调皮地望着他——裸着一身遍布鞭痕与淤伤的匀停肌骨,似乎是挑逗又似乎是在戏弄他般:“也就是说——”
两人相视不语。最后还是琼斯自己无奈总结:“我现在就该收拾收拾滚了?”
韩寅熙似笑非笑:“嗯哼。”
……
他望着那扇关上的门出了会儿神,蜷回了床上。
“那清理和安抚……”
“我自己会做的。”
这是纯胡说八道。他才不会做呢。
就是为了不要那么快清理掉才拒绝他的。
他很早就知道肠道内射一定得把精液清理出去,否则会肚子疼,可是有的时候身体上的痛苦哪里比得上心理快感来得重要呢。
“待会儿你是睡在这儿还是回家?”
“回家。”
他翻了个身,向床的另一边伸出手去,竭力伸长。仿佛植物伸展芽苗,探出触须,向着阳光竭力地长出枝丫,往能得到光亮的地方去一样。
却仍然够不到人。
攥入手中的只有空白。
他摊开手掌。从掌中逃脱了一团36度的空气,扑入温度打得过低的冷房里,转眼无影无踪。他不禁笑起来。
这个位置,长年累月都是没有人的。只是很偶尔,会有筋疲力尽的s在这里酣然入睡。他从来不打扰。
但,也从来不留恋。
他永远爱护他们,取悦他们,献媚于他们,任由讨好人格作祟,把自己由里到外生吞活剥地撕扯开,血淋淋地展示在他们面前,却不是因为喜欢他们。他们可以任意地替换,是去是留都换不来他心绪的一点波动,以至于到最后,明明是一场他跪伏于地喊着“主人”的游戏,却总是对面那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家伙追悔莫及地来挽留他。
至今总是如此。
但他知道,这次有点不一样。
这次,有那么一点……
他蜷起身体。
每次激情过后的那个夜里,他的穴口都是刺痛的,而肠道会有种变本加厉的空虚感。这次也一如往常。只是这一次,未经清理的身体留下了更多情事的痕迹。
绳缚留下的淤青。
皮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