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璟听到他的询问,略微勾了下嘴角,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回答,却还是忍不住道:“很舒服,他的那个很大。”他话音刚落,秦匀的脸色就变了变,大约被他激出一点怒气出来,所以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咳的很响亮,原本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兰璟只是冷眼旁观的,并没有打算去给他拍拍背顺顺气,也没有要给他端杯水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
兰璟吃完饭,还在自己的卧室里磨蹭了一会儿,他又洗了个澡,再将身上的衣服都换掉,那些穿过的衣服身上似乎还留着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样,那种青春的充满活力的气息,跟他那个死气沉沉的丈夫完全不一样。
如若他不是把痛楚加诸到自己身上的话,兰璟觉得自己大约不会这么盼着他赶紧死。
兰璟拧开门把走了进去,刚打开门就听到丈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那种痛苦的呻吟兰璟听得已经太多了,心里已经起不了任何的波澜。他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年老的医生和助理正把极粗的针管往丈夫那瘦削的如同干柴一般的手臂上抽了出来,又赶紧压住他的针孔,阻止里面的血流出来。秦匀那张令人恐惧的脸上已经分泌出一些汗液来,脸色苍白的如同鬼魅一般,在强烈灯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骇人。
兰璟的后背又绷直了,大腿内侧也在用力,他道:“我去了酒吧。”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丈夫的脸上,“跟陌生男人做爱了。”
兰璟沉默着,眼睛里一点波澜也没有。男人看着他,声音里带了一点好奇,“舒服吗?”
医生们有条不紊的给他注射着什么,又喂他吃下药,兰璟就站在不远处等待着,也丝毫不因为有外人在场而觉得羞涩。他站在原地等了近半个小时,秦匀才像是恢复了一些,轻轻挥了挥手,语气还是温柔的,只是带一点虚弱,“你们出去吧,辛苦了。”
兰璟知道这件事总会到来,心里还是一点波澜都没有,语气比丈夫的更像没有生命力一般,“家族开会。”
家里就能操控自己的产业,让事业蒸蒸日上,变得越来越有钱。不过他并不能享受自己赚的钱带来的物质,他几乎连门都不怎么能出,只要离开屏障地区,大约会马上因为感染而死掉,而屋子虽然这么大,没有旁人的助力的话,他连二楼都上不了,更遑论去享受他的跑车,他的游泳池以及他的网球场了。钱唯一带给他的作用大概是延续了他的生命力,使他原本应该在十几岁就死亡而拖到了四十多岁,但这样的“活着”对他来说又是一种极大的折磨,兰璟每天看着他,看着他注射各种药物,吃很多药丸,许多食物需要忌口,而且一个月要动一次小手术,三个月要动一次大手术……
秦匀大约过了五分钟才慢慢的平静下来,脸上沾了点血色之后,他的五官倒显得没那么可怖了,他看着兰璟,语气比之前要虚弱一些,“三十张纸吧,行吗?”
他换了睡衣,是那种丝质的吊带裙的款式,没有穿内裤也没有穿胸罩,两个带了乳环的奶头因为没有遮蔽物的关系都翘了起来,把薄薄的布料顶出一个诱人的凸起,双乳中间的乳沟也显得无比诱人,一双长腿也是又白嫩又光滑,脚趾也是粉粉的。兰璟慢慢的下了楼,想到自己要承受的磨难,就恨不得这段路程远一点再远一点,但事实上他走得再慢,几分钟也就到了那扇门前。
秦匀笑了一下,他五官恐怖,露出太大的表情的时候整个人就显得有些狰狞,“那群乌合之众……还没有把家业败光吗?”
兰璟抿着唇不说话,秦匀看起来也没像生气的样子,只朝他招了招手。兰璟没有迟疑的走到他的面前,眼神落在虚无的一点上。秦匀的目光却在盯着他,像是在仔细打量着,好一会儿后才道:“今天去哪里了?”
这样的日子换做旁人大约一天也过不下去,而偏偏秦匀就能风轻云淡的承受着,眼睛里总是流露出不屈服的光芒来。
兰璟知道他这样说话只是他的方式,并不是真的要征求自己的意见,秦匀总是这样,说的是有礼貌的话语,做出来的却是一些狠事。他话音刚落,屋子里就有一个大型机器人推了一张椅子过来,放置在秦匀的面前。
那张椅子有些巧妙,可以供一个人跪坐在上面,而正对着股间的地方却有一个圆形的洞,机器人往洞窟下面放置了三十张纸巾。兰璟计算着要用淫液浸透这三十张纸巾需要多长的时间,计算清楚后,心底不免多少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不顺从。他脸
医生们鱼贯走了出去,包括他专用的按摩师和护工,每个人都静悄悄的,脚步落在地毯上都发不出什么响声来。等门被关上,秦匀的眼神才落在兰璟身上,嘴角略微露出一点笑容来,“我觉得今天好像比昨天还要更痛了,小璟,看起来你的梦想快要实现了。”
他的坦诚并不让男人意外,虚弱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一点阴鸷,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嘴角的笑意反而像是越来越温柔的样子,“真是个不乖的人妻,居然又背着我出轨吗?”
兰璟没有回答,秦匀似乎也没有指望他会回答,又问道:“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