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抽出，整根撞入，将他的声音生生撞得变了调。
才洗过澡，身上又弄得一团糟。两个人乏得没时间清洗，索性把被子翻了个面睡了进去。
事后闻照夕想起，厨房大概是个风水不好的地方。他每次跟乔聪毅在厨房乱搞完，好像都会发生不好的事。
次日闻照夕睡到日上三竿，难得发现乔聪毅还躺在他身边，温暖的躯体散发出一种烘培房一般令人安心的气息。他把脸埋进乔聪毅胸口蹭了蹭，才恋恋不舍地去摸手机，结果发现上面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他老家的座机打来的。
他怕吵醒乔聪毅，溜回自己房间给父母拨了回去。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传来他父亲焦急的声音：“儿子？”
“哎，爸。”闻照夕一听他语气就觉得不太对劲，“什么事啊？”
“没事，打电话问你好不好。”
闻照夕的脸色沉了下来。这就一定是有事了。
果不其然，父亲与他周旋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进入正题：“你妈昨天在楼下遇到隔壁楼的小刘，她年轻人上网追星的，说你跟哪个公司的乔小姐……”
“没有什么乔小姐。”
“哦，这样啊，那我跟你妈就放心了。”父亲急匆匆地确认了儿子的清白，发出宽和的笑声，“我就说你做不出这种事，你妈瞎担心什么呢。我们从小教你人穷一点无所谓，得靠本事吃饭，那些投机取巧出卖色相的不值得效仿，你虽然没什么出息，好歹行得端坐得正……”
闻照夕忽然感觉自己像被掐住了喉咙，无法呼吸了。一墙之隔是熟睡的乔聪毅，是他出卖色相的对象。电话那头他的父亲丝毫不知，自己漫不经心的谴责每一个字都精准无比地戳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爸，我是说，不是乔小姐，”他的喉咙哽得发痛，“是乔先生，星洲传媒的乔聪毅，董事长的儿子。您听清楚了吗？”
然后他直接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