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很安静,只有瓷器轻微碰撞的声音,偌大的客厅只有四个人在吃饭,仆人都被遣散开去。
何逸看着眼前不曾享受过的菜品仍有一丝晃神。昨天还在出租屋看着妈妈流着泪交代,今天就被带到喻家住了进来,一切都快的好像本就应该如此。
“何逸,你下周就直接转到宗恒的班里去上课,手续已经办好了。”不容置喙话语从喻言则嘴里传出,他总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命令着所有人,“我不会跟你妈妈办婚礼,但她可以是喻家的太太,你也会是喻家的大少爷,不要给我丢人。”说罢他敛着眉头放下了餐具,擦了嘴就起身离开。
许真酸了鼻头不敢看喻宗恒的脸。她怎么会不知道喻言则将她接来不过是因为喻老太爷的施压。她嫁给前夫受苦多年,才开始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喻言则,看在曾经两家的交往,过不了苦日子的她才趁喻太太死去的这个时间找喻老太爷求来了这个机会。
讨嫌?自然是应该的。可她又有什么错?爱情重要吗?不重要,钱才是。她知道喻言则对喻太没有什么感情,也不过当是养了只金丝雀,倒是喻宗恒跟母亲更亲近一些。只要不惹恼喻宗恒,一切就不会太难过。
她抬起头来冲两个小孩笑了笑,“何逸,以后宗恒就是你的弟弟了,要有哥哥的样子。”
喻宗恒自回家来就一股怒气在胸腔冲撞着,他听到许真的声音哑然失笑,“你哪来的身份说这句话?”压低了的嗓音让许真喉咙一紧,她咽了咽口水没接话。她自然是没有身份的,只能僵笑着,低下了头。
“妈妈,我吃饱了。”何逸看着餐桌上的每一幕,母亲低着头脆弱的样子刺痛着他的眼,可他又有什么能力呢。
客厅里只剩下他和许真,他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抱住母亲的肩膀如同昨天一般。
许真的眼泪浸shi了何逸的袖口,平复了一会才抬头轻拍了何逸的背,“上楼休息去吧,我去找喻言则。”
螺旋式的楼梯越往上越暗,他的房间在喻宗恒的旁边也在楼道的尽头。
没有灯,也没有声音,静悄悄的。
忽然领子被一股大力从后拽住,失了重心朝地上摔去,与此同时门也应声关上。
太暗了,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让他看出一个人的轮廓。
喻宗恒压在他的身上嗤笑一声,虎口掐着何逸的喉咙,漆黑的眼瞳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你…想干…什么!”
何逸挣扎着用双手攥住喻宗恒的手腕想要让他松手,可力量过于微弱。喻宗恒下了死手,青筋冒起让何逸感觉到氧气在减少,喉咙被卡住,太阳xue不断的跳动,血ye迅速在血管里跳窜,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杂种。”
喻宗恒看着濒临死去的何逸,松开了一只手,向他的脸甩去,清脆的巴掌声和疼痛感让何逸咳嗽起来,他抓着自己的脖子大声的喘气,像哈巴狗一样吐出了舌头。
喻宗恒欣赏着这一幕笑了出来,扯着何逸的头发强迫他直起身对视,似笑非笑地说道:“婊子带来的杂种。”
何逸听了一拳挥了过去,却被喻宗恒轻松接下,他凑近了何逸的脸,俊朗的五官在黑夜里被何逸看来却好似地狱的修罗,面目可憎,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她应该告诉过你不要反抗我吧?”
说罢手掌开始用力,使何逸嘶哑的发出一声惨叫。
“你就是一条被你妈带来供我玩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