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回来?”喻言则居高临下看着何逸质问道,“一个班还能看丢了?”
“他跟朋友出去玩了。”
“去给我把他带回来。”喻言则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晚上要去一个会,尽快。”
何逸点了点头,回房间背抵门壁滑落着坐在了地上,他又回想起那天的濒临死亡的痛苦,难受的抚上了脖子。
好在天气渐冷,穿高领遮挡住也没有什么古怪,但他的四肢却跟没穿似的暴露在空气中般冰冷,手心冒着冷汗滑动解锁不了手机。
他害怕,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尽管近日不曾两人独处,但他一看到喻宗恒的踪影就会心里发毛,恐惧又恶心得快要吐出来。
擦干了手汗,他拨通了喻宗恒的电话,每一声的响动都是他的倒计时。
“喂。”
伴随着电话接通,富有节奏感的音乐也炸起,差点把喻宗恒的声音也掩盖了过去。
“喻宗恒你在哪?”他咽了咽口水。
“Helens”
“喻言则叫你回来。”
那边顿了顿,忽而带点撒娇的意味,凑近了收声处,“我喝醉了,你来接我好不好?哥哥。”
何逸噤若寒蝉,他知道这肯定又是喻宗恒的恶趣味把戏,刚擦干的手心就开始细密的冒出了汗水,才不一会就要把手机打shi了。
他扯了扯嘴角应了下来,那边便挂了电话。他来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难看。是啊,他不过是个卑劣的寄住者罢了。寄人篱下,就算知道待会会面对什么,他也不得不去。
捞起一把水打shi自己的脸,也冲刷自己的思绪。
妈的。
司机把何逸载到门口就停到车库去,留下何逸一人在金碧辉煌的迎宾前台。这建得倒是跟酒店如出一辙,而只有地下的楼道才是真正的Helens,有钱人的酒池rou林。
何逸知道喻宗恒是Helens的常客,在班里天天听不同的人来邀请他去,这下就算没来过也没那么陌生。
音乐冲击着耳膜,人群的尖叫呼喊夹杂其中,不同颜色的灯光随着音乐照射着,不断晃动的裸露rou体忽隐忽现,一切都在刺激着何逸的神经。
“一个人?”
一个宽厚的胸膛挡住了他的去路,何逸漠然的看向那人。金发棕瞳,深邃的五官是标准的西方人轮廓,身上清爽的木质香水让何逸顿时找到舒服的气味,偷偷猛吸了几下。
“我来找人,不好意思借过。”
凯德盯着何逸的鼻子动了几下,自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像小猫咪在心上挠了几下。可下一秒薄情又水嫩的嘴巴却说出让他不爱听的话。
那可真糟糕。
“方便留个名字吗?”凯德绅士的说道,“你在我看来有种熟悉感。”
何逸轻微地扬了扬嘴角,他好久没听过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了,“不方便,没必要,抱歉。”说完趁着人群有间隙就往调酒台走去。
“你好,你知道喻宗恒在哪里吗?”
何逸看着调酒师问道。
“你就是他哥哥吧?宗恒在B2-202。”
何逸道了谢往下走去,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微弱的吞吐口水的声音,多么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