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尿道里被注入了过量的性瘾病毒。”陌生人轻淡地说,他扭开一旁的淋浴喷头,随意地冲了冲手,声音就像是AI一样毫无波澜,“科学研究表明,一次摄入过量的性瘾病毒,会引起过敏反应,器官的敏感度将提升二至三倍。提升至十倍,即便是最圣洁的禁欲者也无法抵御。”
他甩了手上的水,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眼邢洋辰,不是很客气,但也不能说是无礼,只是对一个陌生人没有情绪的淡漠:“你的前列腺液呈现出浅淡的粉红色,里面的性瘾病毒散发着纯洁又糜烂的淫秽香气,尝起来有浓郁的甜美滋味。上一次和你性交的人,是陆重鸣,对吗?”
听到这样的话,邢洋辰猛然从错愕和惊疑中回过神来,抿起了唇。
在这座城市里,用鸡巴插过陆重鸣的人,被陆重鸣插过的人,被陆重鸣含射过鸡巴的人,含射过陆重鸣的人,想这么干的人,数不胜数。邢洋辰突然笑起来,他想起了某些人在私底下开的那些玩笑,不由恶毒地想:看来,这个陌生人,也是他的“连襟兄弟”,按年纪算,不知道谁该叫谁一声“表哥”?
邢洋辰没有马上接话,而是仔细地审视着他。
陌生人穿着的是一身白色的防护服,像是医生或者是什么实验机构的研究员。但跟香城里常见的那些又不太一样。他的打扮太时髦,太随意,左边耳垂上戴着红宝石耳钉,还有两个银色的穿在耳骨上,右边眼睛上带着单框眼镜,长长的金链垂落着。
短暂的疑惑之后,邢洋辰想起了一种可能:“你是性瘾检测师?”
性瘾检测师在香城里是彻底失去贞操的禁欲者最常见的职业,他们没有治疗性瘾者的能力,只能做些鉴别性瘾病毒的低级任务。不过邢洋辰从某些渠道获取过关于这个职业的潜规则:在世俗的世界里,也有为数不少的性瘾检测师,在那里,性瘾检测师是最热门最高端的职业,因此在某些契机下,也可以由性瘾病毒抗体低于禁欲者的不易感染者担任。
但不管是世俗的世界,还是在香城,性瘾检测师的工作都是一样的。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感受某个人或者很多个人的体液,并从中辨别出性瘾病毒的浓度、种类,完成对性瘾者的诊断。
不过,这种诊断完全是主观的。在很多时候,性瘾检测师们自有其判断标准,他们说谁是性瘾感染者,谁就是性瘾感染者,说谁不是,谁就不是。
因此也有很多关于他们的讽刺笑话集,性瘾者中广为流传着一种戏称,称他们是“掌握人类生死”的“生死检测师”。
陌生人却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实习者,还没有资格担任性瘾检测师。能清楚分辨陆重鸣的性瘾香气,是因为他曾经是我的男朋友。”
他摊开手,掌心朝上,缝隙里是还没有干的水渍,在灯下泛着微弱而渺小的光泽。不知是被性瘾病毒染出的颜色,还是他掌纹本身的颜色,总之看起来呈现出非常艳丽的粉红色。
邢洋辰皱起了眉头。
陌生人笑起来,不是那种很有礼貌很谦逊的笑容,而是蛰伏在草地里的蛇类,按捺不住地吐着信子,危险又幽深的微笑:“这种颜色,比我近来接触过的都要浓烈鲜艳,你是他的新欢,对吗?”
他的话好像一记重击,被冒犯的不舒适感占据了邢洋辰的心头,他沉下脸,没多好气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们已经分手了。”
陌生人笑笑,眼神闪烁变得更加明亮,他没有与邢洋辰继续纠缠,反而显得轻松愉悦,好像经过了漫长等待,终于一口衔住猎物。鲜红的舌尖从嘴里冒出来,舔了舔嘴唇:“感谢你的招待,我想,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他放下手,转身走了。
邢洋辰彻底被激怒了,他手指扶着墙壁轻轻颤抖,他越想压抑这种愤怒,手指就颤抖得越发厉害,甚至连整副身体都像是在夏天里被暴风雨凌虐的树枝那样,不住地颤抖。
终于,他的拳头砸在瓷砖上,不得不向自己坦诚:他是嫉妒的。
那个陌生人比他高,至少两个厘米,跟慕雪名差不多,所以看着他的时候,可以略微地向下,整颗眼珠完满地包裹在眼眶里,展现出柔和的目光;而他看向他们的时候,却不得不向上微抬眼睛,眼珠与下眼眶间隔着一线眼白,于是目光就显得更加冷硬、难以亲近。
那个陌生人也比他帅,肤色很白,比慕雪名的肤色更白,气质也很优雅闲静,很像那种出身于书香世家的人,跟他、跟很多散发着铜臭气息的人都不同。整个香城学院里,恐怕只有慕雪名能够跟他一较高低,但慕雪名没有他那种周身散发的性欲魅力。
即使是站在陆重鸣身边,他也根本不会逊色。或者说,和陆重鸣站在一起,就更显得他们是很相配的。好像一对手镯,他首先见到了陆重鸣,觉得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好存在,今天才见到了另一个,原来也是那么精美绝伦。
他根本无法与他们相提并论。
邢洋辰沉默地握住阴茎,揉搓了几下阴茎口的位置,将止精器和导尿管都包含进铃口里面,直到从外表看不出尿道里面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