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安尹的第一次相见是在我十八岁的生日上。
那时候的岚家发展的如日中天,至少在我眼里那是一个可以纵容我肆意疯玩的避风港,而顾安尹就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他需要权势,而我的哥哥希望送我一个独一无二的礼物,他们一拍即合。
那是一份三年的契约,几乎是和黑臂一模一样的内容,不残不死即可。
直到现在顾安尹的身上还有许多被我玩过火留下的疤痕,每次我心疼地抚摸时他都会亲亲我的手指笑着安慰我这都是见证。
但年少的我只会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以高傲地姿态对待他们这种“下等人”。而对于我那些可以称之为侮辱的话他却无动于衷,甚至会微笑着附和我,将那些不堪入耳的词语一个个地钉在自己的身上。
他卑微到甚至有时候我都会恼怒地质问他是不是忘记怎么做人了?而他一句轻飘飘地我是您的狗却让我卸下了所有的愤怒,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
我只能再打他一顿发发泄。
略略略。
顾安尹视角
二十五岁,我在一个黑帮里不上不下地混着,我以为我的人生就这样了,但我母亲的死亡让我恍然惊醒——我一事无成,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无法保护。
我是个废物,但我至少得知道复仇。
我正计划着一场暴乱,打算干干脆脆地与那些人一起炸得个尸骨无存——然后就被岚三爷找上门来了。
一张纸直接拍我脸上,问我干不干。
我邋里邋遢,顶着几天没洗的油脸把那张纸从头读到了尾,又从尾读到了头,来回读了好几遍还是没能想到有这等好事。给一个大少爷当条狗就能一跃上龙门,还只用当三年,不死不残的。
我瞬间打消了同归于尽的想法,带着不确定地语气问:“这是真的?”
然后被直接踹得趴在地上,像条癞皮狗一样残喘苟活——他根本没给我拒绝的选项。
那就同意呗,反正我不亏。
没过多久吧,我就被他们接去了一个宅子里,我长那么大没见过那么豪华的地儿,直接被带去一个浴室洗了个里外通透。
啧,原来是去被人干的。
我被压着在一个看起来就蓬荜生辉的房间里跪到大半夜,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废在这了才终于见到姗姗来迟的大少爷。
我一开始觉得他就是个矫揉做作的大少爷,后面觉得那他妈就是上天派来凡间拯救我的天使。
他觉得他在侮辱我,我觉得那像nai猫在喵喵叫,大少爷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地侮辱,要是让他听见我们平时那粗鄙不堪的话语估计能把他气得恼羞成怒。
他以为他在用疼痛征服我,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忍受的——他还太嫩了,只是随意挑着好看的部位打,都不怎么疼,哪像之前在帮里折腾起来都是些Yin私的地方,疼得要死外表还偏偏看不出来。
我被他用温柔征服了。
我真的不知道哪个人养条狗还要给狗好吃好喝的,还要强硬地让狗读书,带狗去见识好多只在梦里出现的风景。
我是条狗,却被他教着做人。
我怎么舍得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