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长老,去同他强要。”
“他秘法众多,要逃走轻而易举。”
林时昭将染血的手帕攥在手心里,“不需要你能打过他,你只需要替朕……同他接触一下。”
沈逸笑声古怪,自然引起柳奎遥的注意。
他挑了挑眉,正要说话,就看到沈逸朝他张开掌心。那掌心上的法印纹路清晰,瞬间让柳奎遥沉了脸色。
“皇族的时间法印怎么会出现在你掌心?……算了,无所谓。”
柳奎遥歪了歪头,“就算你法印结成,林时昭敢发动吗?他离入土就差半只脚了,再一发动法术,死的兴许要比我还早。”
皇族时间法印有许多,眼前的就是其中之一——瞬,是以千万倍速让一个人在一瞬间流逝其时间生命的法术。
法印发动条件是接触过目标的身体,柳奎遥在皇宫时向来小心,却从没听说过专属皇族的法印还能代为接转,一个不下心居然真的着了道。
不过施法却也需要消耗极高的代价,像柳奎遥这般分神期的大能,林时昭敢发动法印,便是以一换一的死术。
沈逸收回手掌,表情无辜,“陛下有我看着,怎么会入土呢?柳阁主大可放心。”
“法印只是一个砝码,陛下只是担心柳阁主真的是个连契约都敢撕毁的无赖。”
沈逸看了眼老太监,对方立刻心领神会,从衣袖中拿出储物袋,扔在了柳奎遥脚下。
柳奎遥的目光向下,沈逸热情地向他介绍,“这是之前陛下同柳阁主约定好的酬劳,足够柳阁主买下天下一切你想买的东西。”
“陛下还说了,他只是用这双性炉鼎治病。病好了,若是柳阁主还想要,送你也无妨。”
“……送我也无妨?”
柳奎遥挑起眉毛,他不再依靠墙柱,笑盈盈地盯着沈逸。
对方眨着眼睛,一副天真的少年姿态,点了点头,“真的!”
这幅老牛装嫩的姿态着实碍眼得厉害,纵使柳奎遥也不想继续盯下去。
他心里沉思,商人本能告诉他这是百利而无一害,但是一旦想到叶敬酒在他之后还要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嗯,说不上来的不爽。
明明之前还说要把敬酒的骚尻留给小皇帝开苞呢。
如今柳奎遥却只想自己用鸡巴粗暴地捅开那处粉嫩紧致的褶皱。
他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始,林时昭就派了人过来。
不过这点不爽同这丰厚的酬劳与新的筹码相比……
柳奎遥承认自己确实心动了林时昭开出来的条件。
他态度比方才好上不少,原本抵在沈逸和老太监脖子上的杀意也骤然消散。
柳奎遥笑眯眯道,“若是你们反悔了呢?比如,林时昭操爽了敬酒,不肯给我了这种事情。”
“柳阁主大可放心,毕竟我们之后还需要合作。”
得到柳奎遥的默许,沈逸说着就朝屋里走,推开了房门,“魔宫和逍遥派迟早会查到大雁国身上,到时候还需要柳阁主帮忙误导。等差不多了,陛下应该也治好病了,送给柳阁主反倒是自己轻松,不是吗?”
“毕竟大雁国可不想把这个烫手山芋一直放在自己手里。柳阁主愿意接手,陛下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反悔呢?”
“所以——”
沈逸滔滔不绝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他怔怔望向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的少年,只觉得自己恍若闯进了一个梦境。
乌黑的长发,白皙晶莹的皮肤,浓密漆黑的睫毛,挺翘的鼻尖和淡色微嘟的嘴唇。
在阳光顺着微开的窗户照在少年雪白的侧脸上时,竟有一种奇妙的圣洁感。
沈逸活了几千年,在他漫长的一生中,见到过不下数十个双性炉鼎。
但他们各个长得绝色妖娆,一颦一笑妖媚诱人,蛊惑着男人女人为他们发狂。
而他们的下场也大多都很惨,不是被活活肏死,就是成为强者的娈宠,一生作为笼中鸟,金丝雀,不得见人。
但眼前的少年乍眼一看,只觉得纯洁无害,无比可爱。
像极了沈逸少童时期圈养的那只药兔。
他喜欢那只药兔喜欢的厉害,因此把药谷里最珍贵的药草全部喂给它吃,就连睡觉也要抱着药兔一起睡。
后来,父亲拎着药兔的耳朵,放在了他面前,说要派给他第一个任务——解剖那只药兔。
沈逸摇着头拒绝,父亲就站在他身后引导着他。
他懵懂地握着医刀,将他心爱的兔子剖肚挑肠,最终把那颗又小又红的心脏放进了父亲送他的小瓶子里。
父亲夸奖着抚摸他的头,将瓶子穿绳挂在了他脖子上,说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是很久以前的记忆了。
后来,沈逸还把他父亲母亲的心脏一并装进了脖子上的那个小瓶子里。
而现在……
沈逸怔怔地看着床榻上安静沉睡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