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就在二楼活动,不需要你们帮太多忙,平常你们可以随意一点,想吃什么就和刘姨说,她厨艺很好。”霍晚说话不缓不慢,带着些微的鼻音,听起来还没完全醒透。
阿科阿学听见这话颇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他们工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好相处的雇主,简直人美心善啊!
贺川仗着霍晚看不见他,盯着霍晚水嘟嘟的唇瓣一直看,看的自己口干舌燥。
他呼出一口气,眉头蹙起,偏开头拿指背用力抹了下自己的唇。
老婆怎么哪都长得这么色情!
......
今天琴房有工人来安装壁炉,所以霍晚没能去练琴,几个保镖离开后,他就独自待在房间开始学习盲文。
难得的是,晚上家里来了位稀客。
二楼主厅里,霍晚被阿科搀扶着坐到沙发上,脸上少见的露出笑容,“阿舒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巡演顺利吗?”
林舒是霍晚的小学同学,从小一块长大的,关系很好,算是霍晚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之一。
“顺利!哎呀,刚下飞机就来看你了,小爷够意思吧。”林舒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巡演时买给霍晚的礼物一个个全都拆开,然后挨个往霍晚手里递,“这个八音盒,纯手工制作,我在人家店里挑了好久,这是音色最棒的那只,你肯定喜欢。”
霍晚抿着唇轻笑,手指摸着八音盒的轮廓,“做工不错,你有心了。”
“害,跟我你还客气什么。”林舒摸了摸鼻子,眼睛在霍晚墨镜上打量,煎熬的犹豫两秒,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道,“那什么,晚晚,医院那边还是说没办法嘛?”
霍晚点头,他脸上还是笑着的,只不过那笑容在林舒看来像在逞强,有些刺眼。
林舒看着他,眼圈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要哭不哭的,但一开口,语气又变得十分轻松,“嗨呀,没事,现在医疗水平进步这么快,你还年轻,肯定能治好。”
霍晚这段时间听过很多类似的话,但抱有无谓的希望不是他的风格,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接受现实。没有希望才不会失望。
不过虽然如此,对于朋友的安慰他还是会由衷的感到暖心,笑容越发温柔。
贺川刚上楼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拳头攥紧,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
笑这么开心干嘛呢。
这小屁孩谁啊,真讨厌。
贺川像个瘟神一样抱着胳膊站到霍晚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贴着胳膊叙旧,神色冷的仿佛能掉下冰碴。
好在,小屁孩很快便从沙发上坐起来。
“行,看你我也看完了,等我过两天再来找你玩,我姥爷还等着见他大外孙呢。”林舒穿上外套打算离开。
霍晚也跟着起身,“很晚了,我让司机送你。”
林舒习惯性摆手,又想起来霍晚看不见,只好上前用手揉了揉霍晚的头发,“不用,我自己跟司机说,你睡觉去吧,礼物记得摆床头哈!”
?
摸头!
贺川眼睛都直了,他都还没有摸过!他一直想摸的!
贺川从来都不是光想不做的人。他冷冷的伸手,把霍晚头上那只爪子扒拉开,自己的手凑上去,用生平最谨慎的力度在上面轻轻揉了两下。
柔软的发丝穿过指缝,贺川扬起一抹笑,又很快矜持的压下去。真舒服,简直心都软了。他微微低身,在霍晚身侧柔声哄道:“少爷,走吧,我先带您去洗漱?”
“......?”霍晚有些惊讶保镖的自来熟,因此过了几秒才迟钝的“哦”了一声,茫然地和林舒道别,被贺川牵着手腕带离了主厅。
林舒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刚刚被扯开的手,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阿科挠了挠头,同样愣在原地,啊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才是少爷的贴身保镖吧,这位仁兄不是看狗去了吗?
为何抢活抢的如此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