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昔不由得一笑:“吸烟的危害,你作为一个成年人自己肯定清楚。在清楚的情况下做的决定,我何必劝?”
陶昔迟疑了片刻,“啊……哦。”
他不问为什么,并且避开温罗棋那副希望他一探究竟的表情,转而去羡慕他的游戏机。
随着身体被压上,陶昔已陷入了一个属于温罗棋的秘境,一贯的接吻与磨蹭,这样的前戏早已被两人熟稔到能衔出亲昵。
第二次温存时倒没有头一次的空落了,大抵是因为累了,毕竟白日里又是忙碌的一天。他躺在床上,听见温罗棋问他介不介意自己抽烟,他摇了摇头,从小——及至陶余出生之前,他就在哥哥家里习惯了烟味。但出于常情,他还是问:“怎么开始吸烟了?”
听话的人吐出一团烟雾,白烟迷蒙了他的神色,“有的时候重要的不是道理,而是谁讲的道理。”
温罗棋的眸中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他走近轻抚陶昔的头发,想要澄清自己的心意,来换一个位置。但手掌下柔顺的质感提醒着他,陶昔就如同他的青丝,从善如流,但也会轻易从手中溜走。自己倘若那么做,很可能只是得不偿失,落得和曾经的好友一样的下场。
“谢什么?”突然的话让温罗棋摸不着头脑。
烟草没有烧到一半,温罗棋就已了无了兴致,他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两手空空后便以带着烟味身体裹住陶昔。陶昔的炮友中不乏有烟鬼,但温罗棋应该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委婉道:“你不用吸烟就已经是烟嗓了。”
“那我就只有用身体来答谢了。”
“这样啊,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马上就开车过来!”
“那……要和员工们去庆祝吗?”
“试着玩。”
陶昔不大喜欢去炮友家里约的原因之一,就是不喜欢沾着他人气味的床,这样好像只身被扔进了他人的包围,让他不得已缺乏安全感。但好在一旦陷入性爱中的愉悦,这些对他来说便形同虚设了。
“这样做视频比较方便。而且,”他顿了顿,“我和孙谬闹掰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再次被吻吞没,手指攀附在彼此的身体上,一寸寸牵引出暧昧的欲望。性爱好像始终如此,激烈,缠绵,在进行中有着没顶的快感,但结束后在方才结合的人的怀里喘息时,陶昔却觉得那份快乐转瞬即逝,还没抓住,匆匆就从身体里溜走了。
不在性爱中的吻少了激烈,多了缠绵,舌尖温柔地勾在一起,仿佛时间都被这一吻拉得绵长,徐缓分离时,留下的不是食髓知味,而是心满意足的温和。
“就应该这样开始的。”陶昔故意埋怨道,旋即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抱起,悬空感还没来得及适应,他就已被抱进了一个新的房间,软软的被子上溢着清新的味道,一个谈不上陌生,但也绝对算不得熟悉的味道。
“你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景下谈工作?”
陶昔的手揽在他的脖颈上,“这个游戏你帮了我很多。谢谢你。”
“听不懂你的哑迷。”温罗棋的笑显然是在说反话。
“不,我准备洗洗睡了。”
陶昔随便哦了声,却是被温罗棋追问:“你都不劝劝我?”
“我现在在校外租了房子,一个人住。”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温罗棋笑笑,“能参与到这个游戏里,本身就是我的荣幸。第一时间直播一个倍受期待的游戏,并在之后制作关于它的视频,本来也是我一个游戏主播该做的。”
“我就不该提这种事。”所以他只能不回应陶昔的话,手指穿过发丝,抵在陶昔的后颈上,低头用吻来带过今天这个并不好的开始。
“怎么突然租房子了?”陶昔打量着宽阔的空间,难以想象这是个普通大学生租得起的房子。
“既然这样,要不来我家?这么特别的日子,就这么直接睡了多没意思。”
陶昔并不喜欢谈这样的话题,但他更不喜欢暧昧的态度,便直白地回应:“上床的缘分到头的时候,当断则断。你想和我断的时候,你也不会希望我对你死缠烂打吧。”
“不。”
所以他又一次骑上男人的身体,按着温罗棋的胸膛摆弄自己的腰,溢着精液的蜜穴一下下吞着巨物,直至又一次高潮。
“好有道理……”陶昔想到自己最近因为忙,好久没睡男人了,顿时又精神了,“不对,不应该你来我家吗?”
“谢谢你。”趁着呼吸交缠间,陶昔道。
“对了,不是之前说,在正式版发行前,平台想让你来我们工作室录个vlog,探秘一下游戏背后的故事吗?我考虑了一下,可以。但是我和几个有要求的员工希望能够把脸码掉,我的话,声音也需要用变声器改一下。”
“我最近在想,我会不会有天也和孙谬一样,被你拒之门外,通过别人都无法联系你。”
爽朗的笑笑,“那就好,我还怕在你面前丢脸了……”他清了清嗓子,“你今天还要加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