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殿内,玄烨望着床上气息微弱脸色苍白的流云,急的来回踱步,险些踩到子休的尾巴。
“消停点,别让我分心。”
子休脸色凝重的抚着流云的手腕,不得不说这一刀可着实狠辣,贯穿了心脉就算救回来也是个筋脉具断,修为全失,可惜了这孩子奇佳的根骨了。子休正欲伸手除去流云身前碍事的外袍检查伤口,玄烨突然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你……。”
“放手,我要检查一下伤口。”
子休瞥了玄烨一眼,看到后者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嗤笑出声:“怎得?我什么场面没见过?充其量是些抓痕吻痕的,到底还救不救了,不救的话吱一声,我也不白废这力气了。”
“救……救……。”玄烨悻悻地松开了手,识趣的往后挪了挪示意自己不会再打扰子休救人,子休揉了揉之前被捏的生疼的手腕,伸手掀开裹在流云身上外袍,而后……到吸了口冷气。
“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魔君殿下的性癖居然……。”
“眼睛不要了?”玄烨恶狠狠地威胁了一声见子休并没有继续掀衣服的打算便不再出声。
良久后,子休将流云的伤口处理包扎好,轻叹了口气将一旁的被褥盖在流云身上,转身示意玄烨出去说话。
玄烨看了看床上气息逐渐平稳下来的流云,快走几步跟上子休,到殿外一把拉住子休急切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为魔君殿下分担天劫的雷罚,化神期的雷劫对他来说太勉强了,强大的能量几乎将他的筋脉震断,但好在君上不断地向他体内输送内力,这股内力不断地修复受损的筋脉,如此循环虽然过程痛了些但确是并无大碍的,只可惜那心口那一刀贯穿了他的心脉,以至于一瞬间体内两股原是相抗衡的力量骤然失控,好在君上及时收回了内力不然这孩子怕是撑不到现在,当场就可以重入轮回了。”
“这么说是救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有法子……。”玄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子休挥手打断。
“我刚才只是治疗了他的外伤,他筋脉受损过于严重……,子休斗胆想问两位殿下究竟是如何看这位小仙君的。”
“……。”
玄烨沉默了片刻,子休继续说道:“若只是个禁脔这倒也没什么,只是根骨俱毁玩不了几年,想必到时候君上厌了也就扔了;若是个炉鼎……属下还要再去寻法子,想必或许能给小仙君再按个仙骨重新修习法术,当个双修炉鼎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是我的伴侣。”玄冥冰冷的声音自子休身后传来,吓得子休纯白的猫儿蹭的一下竖了起来,尾巴也炸开了毛。
玄冥Yin沉着脸劈手斩断沾染了血渍的衣袖,沉声说道:“他不是禁脔也不是炉鼎,是我的伴侣。”
子休惊魂未定的俯身颔首,玄冥没有理会这只浑身炸毛的白猫,径自走入大殿,路过玄烨时冷瞥了一眼道:“人我扔给墨陨了,看看你干的好事。”
玄烨看着自己亲哥消失在殿内的身影,有些抓不到头绪,索性直接去魔宫地牢去寻墨陨,无视遍地尸骸的前殿,径自走去了刑堂,果然一打眼就看到了被捆在刑台上浑身是伤的罪魁祸首。
“交代了?”玄烨瞥了一眼一旁面露凶光的墨陨,知道这厮怕是方才杀红了眼还没缓过来兴奋劲儿,如今这王八蛋落入这厮之手怕是要有的苦头受了。
“嘴硬得很,到时其他俘虏交代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说罢一鞭子甩了过去,玄烨默许了某只大灰狼泄愤的行为,拿过墨陨整理过的口供靠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细细翻看着。
“柳天珏,之前从哥哥手上死里逃生你说你不爱惜性命有多远滚多远反倒凑上前来受死,上次你是送上了柳天擎的人头保的命,这次你又想怎么活命呢?”
“哈哈哈哈哈十年蛰伏苟且偷生,我背负着叛徒的罪名被正道之人驱逐,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早就活够了。”
柳天珏又受了墨陨一鞭子,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得抽了口冷气,柳天珏的容貌在修仙者中也算是上乘的,不同于流云的桃花眼,柳天珏眉宇间尽是阳刚之气,可以说同他的兄长有着九成相似,可惜当初自己都没料到这样一个看起来顶天立地的男人竟会为了自己活命献上亲哥的人头,正所谓一念之差啊。
“你不想活就来膈应我们?还玩Yin的?”玄烨一想到还躺在床上小脸苍白的流云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墨陨手中的九节鞭,呼啸的破风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抽打皮rou的闷响。
“哈哈哈哈哈那孩子可真不是我的人,啊……想起来了,这事儿其实归根到底还是要赖你,前些日子我闲着无聊点了个倌儿玩,那孩子眼底的恨意简直太好玩了,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我就给了他些好东西,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令我惊讶哈哈哈哈哈,要不是有人给那老蛇妖挡了一刀,或许魔君被个小倌儿宰了的消息就要传遍整个修真界了哈哈哈哈哈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