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养的！”
他从未感到如此的无力无能，机械地迈着步子往外走，来往的同事见到他笑脸相迎地问候，项恺熟视无睹，他只能瞧着对方的嘴唇蠕动，感到一阵强烈的耳鸣。
高宇寰大惊，他没想到项恺居然会在被用枪指着脑袋的时候还敢冒然动手，他被迫扣动扳机，可项恺的手指卡在里面根本无法开枪。
“老子今天把话就撂着，没门！”
女助理踩着高跟鞋跑过来，“林总，对不起，他执意闯进来我们实在没拦住。”
“我哥呢！”
项恺身后的保镖齐刷刷地拔枪对准他的脑袋，“放下！”
项恺翻身，用力掐着高宇寰的手腕，卸下他手里的枪，转而攥着手枪指向高宇寰的脑门，枪口在他的皮肤上落下一圈红痕，“我弟他妈的才十八！刚刚十八！你他妈的怎么敢！”
高宇寰舔了舔唇，露出狡黠的微笑，“老弟，枪里没有子弹。”
项恺咬牙，只要和这个狗逼男人出现在一起，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让自己弄死他，“不可能，我不会不认。”
“什么协议？”项恺好笑地看着林子彦递过来的合同，“你不会不知道情色交易不受法律保护吧？”
砰砰砰——
“去你妈的！”项恺坐下，翻开合同扉页。
“没门！听到了吗！”
项俞一边大喊着一边拍门，“哥，我在这啊！”
林子彦无辜地眨眨眼睛，张嘴吹了吹额前浅金色的发丝，“那我要是把人救出来，你不认账了怎么办？我操谁去啊？”
高宇寰见项恺走后，一脸不爽地踹开那扇门，“叫叫叫，叫你妈的叫啊！”
“你他妈到底想怎样？”
项恺扭头仰视着这座庞大的工厂突然有一种想把这里炸毁的冲动，他有门路，不是不可能，但那样他弟弟就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了。
“你个白眼狼！”
项恺皱眉，扣动扳机果然如此，他泄愤地攥着枪口朝高宇寰砸过去，高宇寰闪身躲开，保镖想扑上来擒住他被高老大抬手阻拦。
项恺的额头迸出青筋，一双虎眸死死地瞪着那道门，他猛地挣脱开束缚自己肩膀的手掌，反手攥住高宇寰的手腕，手指塞入扳机。
墙壁一旁的那道休息室的门发出声响，项恺梗着脖子望过去，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呼喊声，“哥？”
休息室内所有的摆设都已经被砸的粉碎，高宇寰瞪着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的男孩，他猛地扑到自己面前，一双漆黑的双眸里藏着瘆人的偏执，“我哥呢？”
办公室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项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林子彦站在鱼缸前转过身，骨折的手臂吊在胸前，毫不意外地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像是招财猫一样朝他打招呼，“嗨～～～”
“哎呦，没想到啊？”林子彦对他另眼相看，“你还懂法呢？”
项恺目眦欲裂，手指紧紧地扒着办公桌的边缘。
为什么，操，项恺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项哥，放下枪！”
“操！滚你妈的！”高宇寰一把推开他，烦躁地扯着领口的纽扣，指着项俞的鼻子破口大骂，“老子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还他妈撅着屁股让你操了两天，你就想着走吧！”
项恺转身，望着那扇休息室的门一步步走出房间。
“要么把你弟弟留在这，你爱去哪去哪，但是别想靠着倒卖我的消息立足，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你弟弟。”
“要么回来继续给我做保镖，这些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接二连三的打击就像是子弹一枚枚地往项恺的胸口上射击，想要瓦解他坚固的防线，终于瞧见一丝缝隙就有一股异样的情绪玩命往里钻，让他尝尝什么才叫苦涩，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操你妈的！”高宇寰一脚踹翻茶几，“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格健硕，他掏出手枪指着项恺的后脑，“老弟，我给你两条路走。”
“那到时候操过一次你就不给操了，我为了给你救人花的钱不说还要动关系，你还没有那么值钱。”
“啊啊啊！！！”项恺抓着头发愤怒的咆哮，引得路人纷纷朝他投过胆怯又怜悯的目光。
“好吧，好吧。”林子彦妥协地开口，“最起码得有个协议吧？”
高宇寰抽出两根烟同时点燃吸了一口，另一根递给项恺，“老弟，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真要闹成这样吗？”
砰——
林子彦摆摆手示意她回去，坐在老板椅上叫项恺过来说话。
高宇寰吸了口烟，难掩心里的酸涩，有苦难言。
“哥，是你吗？”
项恺面无表情，冷冷地开口：“没有谁包养谁，你想打炮我陪你，帮我把人弄出来。”
项恺接过来吸了一口，整根烟被他攥在掌心里捻灭，他沉声开口：“高宇寰，你要是敢碰他，我他妈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