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逃的过程难免剐蹭撕坏,可到底什么情况需要……脱掉衣服再重新穿一次呢?岑翊想不通,手里一时没抓紧,厚实的氅衣落在地上,他回过神来随手拾起来想放到一边,却不小心触到一抹湿滑。
系统表示极其震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现“声”做了个自我介绍,又积分大出血,兑换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给这位不太信邪的新宿主洗了波脑,好歹获取到几分信任,如今也能和和气气的交流。
它这番说辞骗骗在山洞里被干到六神无主的虞清还行,如今他神思清明,就不好骗了:【你不是说,只要朕填满那个精度条,就能轻松活到老死,所以就算没有他萧定川,也有会有唐定川、孙定川……不是吗?】
岑翊眸中划过一丝惊怒,一面觉得这猜测过分荒唐,一面却又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半晌,他深深吸了口气,触上新帝金绣云纹的襟口,犹豫了一下缓缓扒开。
“是是是,瞧
岑翊一贯冷静的眸中终于升起一股无法克制的愤怒。半晌,安静的御辇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怒斥:“雁王,放肆。”
岑翊一愣,恍惚的看着眼前露骨的痕迹,脑海中倏然回想起进山洞时闻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
事情要从它刚落地开始说起,它这次的宿主看起来比上个世界的还要倒霉,系统刚找着人的时候,淬了毒的暗箭已经近在眼前,只好忍痛花巨额积分买了块“神奇的小石头”,悄默声息的于乱军之中塞到了皇帝脚下,成功绊的他摔了个狠的。
往事不堪回首,系统想到这里,语调中不自觉的带了些狗腿的讨好:【……可以是可以呀,但是您不是已经知道一些后面的剧情吗,雁王后面还会帮您干掉秦太师,您现在就弄死他……是不是有点不妥?】
虞清软软的靠着锦枕,慢条斯理的喝着一碗粥,听他絮絮叨叨的讲太傅有多关心陛下,不仅亲自抱回受伤的陛下,还照顾陛下更衣上药,从不假他人之手,连他们这些近侍都被赶在门外了呢……
虞清放下碗,轻轻斥责道:“多嘴,太傅也是你能议论的。”
虞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了会宁宫的龙床上,周身没有一丝粘腻的感觉,他舒展开身体伸了个懒腰,迷糊中甚至感觉那些遇刺和逃生都只是一场梦,只是浑身残留着那股疲惫提醒着他,被萧定川抵在石洞中强制侵犯应该不是一场梦。
【叮,精度条收集满之前,系统101一直都在的哟,陛下您现在感觉如何?系统帮宿主申请了小剂量的缓释药剂,可以有效减缓疼痛,您现在脚上还疼吗?身上呢?】
,想再看一下他脚踝上的伤。但他解下氅衣便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皇帝身上暗绣五爪金龙的行服穿的很是马虎,内里软罗薄衫也皱的可怜,而且乱糟糟的倒也罢了,怎么好像是重新穿上的一样?
就般艰难的落了地,等系统吭哧吭哧的安装好自己,就发现精度条刚一显现就滴溜溜涨了一小节。数据库瞬间被“孺子可教”、“天赋异禀”刷屏,刚想现身抒发一下满心的赞美,顺带介绍一下自己,却突然发现现实里的宿主已经一个眼疾手快扎晕了男主,要是手里有把刀,这遭瘟的男主估计已经无了。
系统只好再次使用“三寸不烂之舌”,把精度条调出来怼在虞清眼前:【这位雁王器大活好,一次就填满了百分之九,多来几次您不就能很快完成任务,摆脱系统了吗?陛下,留他一条狗命吧。】
额,您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吗?系统一头黑线,再一次体会到古代世界的凶残,一时间无比怀念上一个世界的法治社会。
虞清动了动缠着药布脚踝,发现果然一点都不痛了,不由的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顺眼了两分,想了想不太甘心的道:【朕真的不能提前做掉萧定川吗?】
岑翊此前从来没想过男人之间是怎么做那事的,但这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心灵神会的无师自通了。新帝安谧的睡颜近在眼前,过分俊秀的脸上此时毫无血色,仔细一看便能那两瓣细嫩的唇肉有些红肿,似乎是被什么细细的吮吸过。
虞清听出来了,这个叽叽喳喳的系统不想让萧定川死,而且很在乎那个精度条。他心下暗自考量,轻咳一声动了动,候在帘外的小内侍小心的揽起床帐,大总管双喜扶着他坐起身,语气很是高兴:“陛下,您终于醒了,您都睡了一天了。”
岑翊心中一惊,以为是什么血迹,展开一看才发现只是一些深色的湿痕和……几抹快要干掉的浊白。
虞清脸色微微僵硬,抬眼看了一下那个说个不停的人,双喜觑着他的脸色,见此膝盖一软,打了个磕啵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随时准备跪下请罪。
层层锦衣下的胸口上大片斑驳红痕,一路从脖颈蔓至胸口,胸前两颗肉粒还硬挺肿胀着,昏睡着的人似乎感受到这股注视,瑟缩的颤抖了一下。
而且虞清觉得,就算真是他做的梦,也绝不会梦到萧定川那个野蛮人,太傅多温和,就算是做那种事,应该也是温柔的点到即止。他这般想着,尝试喊了声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系统……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