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献回过神,阴郁的思绪随之悄悄收敛,他嗤笑一声:“怎么?害怕给我看到你一个茌家少爷做了老男人的身下婊子?看到你苟延残喘的模样?”
是真的惹不起与浓浓的恐惧。
“别过来!这一巴掌是还你打我的那一巴掌,”他忍住手掌过于用力的疼痛,“现在,给我滚开!”
但没有人敢正面说徐淮郁的坏话或是猜测,因为他们惹不起。曾经有人传过徐淮郁的谣言,第二天那个人就被查出来受贿进了监狱了,而且没过几个月就在监狱里被搓磨死了。
李献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加猜测。
李献看着依旧漂漂亮亮,甚至比家道中落前气色还要好几分的小少爷也觉得很不可置信。
是……有点甜的那种。很像他喜欢吃的樱花果冻的感觉。
李献没想到还会被袭击到,他被扇的脸偏了过去,依稀还能看到几个红红的指印。他啐了一口,目光染上愤怒与残暴:“他妈的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献眉头皱了起来,古怪的神色一闪而过,最后变成一抹不屑:“他啊,烂鞋一个,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老东西怀里发浪呢。”他目光转到茌姝的嘴唇上,笑了笑,“倒是你,被别人上过我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之前找人打我的就是你吧?把我伺候舒坦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你一次……”
李献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来茌姝已经死过一回,这是他的第二周目。
比现在要更锋芒毕露的高大青年来到宴会上只是看了茌姝一会儿,便连祝福都没留下就走了。
茌姝回过头,在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后,有些不敢置信:“李献?”
他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李献吗。
无异于羞辱他的举动让李献脑子一下子就充血了,他已经想了无数种抓到茌姝后残忍对他的惩罚。
他应该是脆弱的、易碎的,骄傲得不可方物。
徐淮郁,是他。茌姝看着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俊朗面孔,一下子把头埋进了男人的颈窝,含糊的“嗯”了一声,心跳得有点快,却不是之前害怕的那种。
怒意与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
他伸手要去抓茌姝,却被茌姝躲开给跑了。
茌姝自然是恨极了他,但真的再次见面了,却还是没想到会这么恶心。
他不应该被折磨得瘦削,患上各种各样的疾病,最后含恨而终吗?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徐淮郁这个人不爱出现在大家面前,但又有着很可怕的手段与财力,很容易造成一个长得不好看性格古怪的有钱有势的男人形象。
茌姝感觉耳朵都被脏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记忆中那个温柔有礼的哥哥变成了现在令人作呕、嘴巴发臭的青年。
茌姝恍惚听到了一声“别怕”,然后就被男人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亲了亲脸颊。
茌姝没再忍住,恶心的感觉蔓延上了他的鼻尖,反胃的感觉一直在他喉间翻涌,他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茌姝蹙了蹙眉,却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你再瞎说八道我就要叫保安了,我怎么样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在李献再次往前贴近他的时候,茌姝颤抖着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茌姝警惕地后退一步,踩到的碎石子咯吱作响。
年幼时保护他的哥哥和别人联手摧毁了他的家,现在还一副施恩般的语气想来潜规则他。
夜灯下的小少爷脸色粉白,黑漆漆的眸子里没有对生活的倦怠与绝望,他红润的唇依然是上翘的、天真的弧度,好像从来不曾为生活折腰,也不曾因为被迫雌伏在男人身下而羞愧。
怎么会这样?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但是在后来,茌姝和他退了婚
李献走近了几步,目光在茌姝姣好的脸颊上逡巡,淫邪的欲望骤然袭上心头:
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当时把他当弟弟呵护,却又在遇见原笑后对他百般刁难厌弃,现在又说出这般污秽的话来。
李献想过很多茌姝攀上了哪个男人,但他想的无非都是那些啤酒肚、又丑又爱玩的淫邪老男人,更不会想到……是徐淮郁。
但李献是见过徐淮郁的,而且是在茌姝的生日宴会上。
“你这样对我说,不怕原笑听见吗?!”茌姝没有再往后退,尽力很凶狠地看着他。
现在他身上的光也重新亮了起来,是茕茕黑夜中不可忽视的一盏明灯。
“茌姝,和谁睡都是睡,倒不如和我睡,和我总比和有怪癖的老男人好得多吧?伺候我舒服了还能多给你点钱,让你做鸭也做个高级鸭。”
茌姝刚刚勇敢得很,但到底没真的见过什么变态,现在打完后剩下的只有恐慌的情绪了,他个头比李献矮,被娇养的小身板也跑不快,三两步就要被李献追上。
在后悔袭上心间时,他突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