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把书包还给他，“嗯，我看着你上去。”
他一不做二不休把伞又塞回他手里，“你帮我撑伞，我手冷。”
卫珩看着他，笑了，悄悄碰了碰他手，发现是真的很冷，五月天气多变，一会儿热得要命，一会儿又是雷霆大雨，乔然只穿了一件中袖的衬衫，手肘以下都是凉的。
卫珩一直在看他，那么火热的视线，乔然想装作没看见也难，乔然微侧着脸，看着伞外雨幕。
“应该的。”
乔然妥协了，为了让他少等一会儿，现在起得都比从前早了十分钟。
卫珩不动声色地把乔然遮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半边肩膀都淋着从伞延处滴下来的水。
乔然忙不迭点头，心想，要感冒也是你感冒才对。
“书包给我。”乔然看着他，不知道他做什么，卫珩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把他书包取下来，自己背着。
“我没事儿，皮糙肉厚的。”
只要乔然愿意跟了他，他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总算是送到楼下了，乔然母亲是生科院的教授，平日里把教职工楼的房子留给乔然住，自己和丈夫住在市里。
终于找到了手该放的位置，规规矩矩地放在中间撑着伞。
伞不小，却也不大，遮乔然是戳戳有余的，再遮个卫珩这样的大块头就有点勉强了。
“快去换衣服洗个澡，别感冒了。”卫珩又说。
他乔然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了。
卫珩用右手撑伞，半边伞都往乔然那边倾斜，乔然身上披着他宽大的外套，手上却还是冷，于是不动声色地抱着手臂，也好减少同他的肢体接触。
“诶。”乔然没想到他会这样想，也有点急了，抓住他手，“我哪有这样说了？”
怎么会有人，那玩意儿那么大，简直……不知道用什么形容好，怎么就突然挺起来了。
卫珩看着他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久久都没有挪动步子往回走，他突然笑了。
卫珩突然右手搂上他肩，轻轻松松地环抱住他，整个伞都遮在了乔然这边。
乔然心里不是滋味，跟他说了好几次，不要再大老远排队去帮他买了，更不要大清早的在这儿等着他了，卫珩怎么会如了他的意，照样雷打不动地等着他。
集福祥在东校区，他们都是在西校区上课，远得很，排队也很难排，乔然自己喜欢吃，却没那个耐性排队，只有在周末有空的时候，才早起去买。
“我到了……”乔然道。
乔然轻轻点头，说了声谢谢。
真叫他撞上了还在等雨的乔然。
乔然看着他脸上水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珩把他送到九教，“中午下课了会下雨，你等着我好不好？我就在七教。”
说着，立马脱了自己外面淋得湿哒哒的外套。
连着一个月，乔然都能在楼下看见卫珩，拿着他喜欢的早点等他，有时候是顶着大太阳，有时候是撑着伞站在雨里，五月难得有天气好的时候。
卫珩盯着乔然修长优美的颈线和单薄的肩线看，左手不自禁地握成拳，他又硬了，明明早上才看着偷拍乔然的照片撸过两发的。
乔然的课都在十七教和九教，卫珩的课都在十教和七教，九教离七教十教都很近，十七教就
卫珩却会错了意，笑了笑，马上把伞递给他，“你不喜欢跟我共着伞的话，你拿着伞，我脱个外套遮雨就行。”
乔然眼睛乱飘，却突然瞟到了他那里，心猛地颤了一下，脸色一阵白，又一阵红。
卫珩照例帮他背着书包，有雨有太阳就替他撑着伞，乔然看着比从前更白了。
乔然便提着书包，往楼上走。
“好了。”卫珩拿过伞，正想再次搂上他，却被乔然不动声色地一个错身躲开了，卫珩手顿在原地，不知把手放在哪里。
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从前想着，只要能远远看他一眼就好了，之后又想，要是乔然能认识他就好了，现在呢？乔然认识他了，他还是不满足，他想要乔然当他媳妇。
卫珩心都一抖。
乔然悄悄用余光看了看他神色，发现没有生气的迹象，便放下心来。
乔然不语。
乔然头埋得更低，却忍不住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那儿瞟，真是……
要是能拥有乔然就好了。
卫珩便立马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见乔然单薄的肩都颤了颤，解释道，“只有外面是湿的，里面是干净的。”
这样说来，乔然就是细皮嫩肉的，淋不得雨的了。
卫珩低头，只见他鞋带散了，以为他突然站住是因为这事，便把伞递给乔然，自己弯腰蹲下去帮他系鞋带。
乔然没说什么，像是乖巧的芭比娃娃一样，任别人给他打扮。
乔然猛然站住了，他有点懵，不知道如何拒绝他这样热烈的好。
乔然还是察觉到了，“你自己，给你自己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