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吞又冗长的性爱让吕宁皮肤润的不像话,在暖橙色灯光的氤氲下,像邢白瓷一样光洁无瑕又温润细腻。
冯晋突然想到了热罗姆画笔下的芙丽涅,美的惊心动魄,但更带点东方韵味。
犹抱琵琶半遮面。
细密又轻柔的吻照顾到吕宁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战栗的同时,体内将将才疲软的东西又有抬头的迹象。
为什么不高兴?吕宁坏心眼地缩紧下身夹他一下。
没想到这人听了这话,一点怜香惜玉的影子都没了,卯了劲儿朝她宫颈撞,嗯······
还是忍不住。
那双鞋是谁的?冯晋低哑着声问。
吕宁不知所云,什么,拖鞋吗?
还有拖鞋,他都忘了。
眉间火气又上来,语气渐渐硬起来,顶着身下的女人,口中语气不善:还有鞋架上那双。
吕宁想了一会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忍俊不禁,腿盘上他后背夹紧:你是学侦查的吗?
冯晋依然眉头紧锁,身下又朝她里面的小口戳弄,逼着她正面回答。
嗯······别弄了······是······防小偷的!
冯晋蓦地停下来,这个回答出乎意料。
一个人在家不安全,这不你说的吗?我出门的时候就会顺带放双鞋在门口,显得家里有人。
冯晋突然觉得自己不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吕宁刚要抱怨,冯晋突然慢慢退出来,唇在她眼睛上停留一下,拿一张毛毯给她裹起来,抱到对面的沙发上。
还有点自知之明。吕宁被他亲的一点攻击力没有,任他给自己摆好姿势。
家里只有白纸和签字笔,简单的工具也可以勾勒出风情饱满的女人肢体。
胸脯因为侧卧的姿势挤出Yin影,却半露春光,只隐隐约约看到一点ru晕。Jing致面庞枕在往前伸展的手臂上,有发丝遮掩在眼角嘴角,眼角蕴着还未消散的情欲,脸颊坠着高chao后的红晕,嘴唇娇艳欲滴,有微肿的性感。腰肢往下塌,被薄毯覆盖,勾勒出极富曲线感的弧度。双腿放松地蜷在沙发上,脚趾也透出白中带粉的艳色来。
冯晋仿佛忘记了呼吸,眼里只有这幅上好的艺术品,浑然天成,自己下笔反倒是玷污了她的美丽。
他画的极为认真,吕宁眼眸微阖,半梦半醒地打探着他的眉眼,舒展淡然,不见做爱时深不见底的欲望,只能看见温暖和安心。
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吕宁这样想,又困一点。
她不想睡,跟他说话,你是艺术生吗?
不是,后来才干的这行。男人笔触不停,视线在他胸部微微停留。
吕宁眼神也向下瞥,语气轻挑,为什么给我盖上?
不想让别人看到。
冯晋压下嘴角,不说话。
吕宁也不戳穿他,换了个话题,那你之前是学什么的?
学侦查的。
女人被他的回答逗笑,双肩微耸,蓄满了水似的nai子从毯子下滑出,暴露无遗,我问你正经的。
别动,小宁。却没一点不耐烦,起身又把她摆回刚才的姿势,我大学真是学侦查的。
侦查情报,军校。对上她略显惊讶的眼神,低头在她嘴唇上啄一下。
子承父业啊。吕宁了然,那为什么不喜欢你父亲?
冯晋像是被人踩到了痛点,立刻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照片的事,吕宁不想说透:那么不积极,很明显啊。
男人良久没有说话,很久才开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那时候年轻,只想做的比冯振仁好,告诉他自己比他强千倍百倍,高考志愿毫不犹豫选了国防科大。但后来冯振仁撒手人寰,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战而胜并没有带来意料之中的快感,只是更痛罢了。
冯晋,快了吗,我困。被她打断思绪,冯晋感到一丝庆幸,解救他于回忆的苦海之中。
收尾,拿着画给她看。
不是想象中的写实,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女人柔软的曲线,甚至连五官都模糊不清,但那一丝慵懒的性感却把握得恰到好处。
谢谢,很好看。拿手去勾他脖颈,主动贴上自己的嘴唇。
她困的不行,亲了一会就叫嚷着要去睡觉,这次乖乖窝在冯晋怀里,头枕在他臂膀上,腿也缠着他的腿,手放在他胸肌上感受他的心跳。
冯晋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