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心虚的往右边瞟了一下。
所谓的“报仇”，也只不过是有正经理由去找她“麻烦”。
没等朱医生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离开。
“灏瑜，我不是，不是故意骗你的。”
他声音在她面前从未有过冷意，宛如冰窟里的巨石砸在脚面。
他气笑了。
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她自找羞辱的询问，一早就知道了，她谎称是他的救命恩人，享受着在他报恩的一年里，席千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天，他看席千的眼神就变得愈发不对劲了。
她足足睡了两天，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医生们正将她围住，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席千是你让人强奸的？”
蔡常宁这才看清他愤怒的脸，浓眉用力挤压，不耐烦与仇意，在他脸上如此清晰。
“无论多少钱，都给我治好她。”
又在下一秒变成面无表情的脸。
“你的腿怎么忽然不瘸了？还有你肩膀上的疤呢！”
他用力甩开：“两年来，如果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对你有所忍耐？况且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在一起过？你拿着我的愧疚心，做了多少次便利了！”
来到二层的公寓楼前，他用力敲打着房门，没过几秒钟便开了。
轮奸的后遗症，沈灏瑜清楚知道是这个问题。
松开她脖子的同时，沈灏瑜没给她任何插嘴的机会：“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也来试试被强奸的滋味吧。”
“你——”
女人穿着紫色的吊带睡衣，搭上一件透明的紫色外衫，微乱的长发随心披散着，捂着若隐若现的胸部，揉起惺忪睡眼，迷离诱人：“灏瑜，今天怎么忽然来了？”
女人疯乱的发披散在肩头，苍白脸上发抖的唇用力哆嗦起来，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可怜像个洋娃娃，哭泣声愈来愈小。
“滚啊啊！滚开啊！”嚎叫声后，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声，抱着发抖的自己不停打颤。
医生告诉他，这只是受惊过后的条件反射。
“灏瑜，灏瑜你饶了我吧，看在我们在一起两年的份上，求你，我求求你，我真的只是害怕你会爱上席千所以我才那么做的！她是我的朋友啊，你不能爱上她！”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打算让人强奸她？”
谁料她突然像个受惊的兔子，尖叫着把自己埋在被子中躲藏起来，哭喊着让他们滚出去。
后来发现，她只是害怕男人，那些女护士和女医生们的接近，反应没有这么强烈，甚至也让她们触碰。
沈灏瑜隔着被子不停的安慰她别害怕：“没人会欺负你，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呵。”
“灏瑜……不是你说，想帮我报仇吗？”
说罢，他转身走了出去。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在这个男人面前哪轮得到别人来欺骗他的份！
“原来这道疤今天是还没贴上去。”他戏虐调侃的语气中，却充斥着要将人弄死的恨意。
她瞬间大惊失色，脸都白了几度，下意识的想捂住肩膀，却被他抓住手腕，用力扯开，右肩上肌肤光滑一片，连一个痕迹都不存在！
他没那么蠢，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光是吃药也根本解决不了病情，可她现在的表现，根本没办法自主生存，于是将她带回了自己家中照料。
沈灏瑜忍住打颤的手指，垂在腿侧，用尽量镇定的声音问：“指甲芽胚是怎么损坏的？”
一股窒息让大脑氧气不足的憋胀，她不得已张开嘴巴呼吸，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求饶的语气：“灏瑜。”
这时才发现，右边客厅的桌子上，放着被剪碎的纹身贴。
“这明显是在地面上用力把指甲给抠断的，她要是再送来晚一点，可就是强奸致死了。”
幽森的瞳孔里戾气十足狞瞪着她。
她张口，下一秒就被用力掐住了脖子，挤进屋中，双腿软的连倒退都要往地上坐下去，可好在脖子上的手将她稳稳拖住，用力反转摁在了墙面上！
然而再次等待着她来的，是公寓门口外，站立的十八个男人们。
“两年？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五年前救我的人肩膀上这道疤，我记得很清楚，之前看到你明明有……”
席千很害怕他，连一根手指的触碰，都让她如临大敌似的浑身炸起毛来，尖叫是时常的事情，崩溃里还会拉着自己的头发进行自残的行动。
僵持了十分钟，医生们只好先出去，可她还是不停的哭，骂着滚出去，沈灏瑜无力的站在病房门口，只敢远远的看着她。
“滚开！”
“那你又为什么肯替我报仇，我说谎席千把我的腿割伤，你又为什么会去找她麻烦！你难道不是爱我吗！”她站在原地，衣衫不整，硕大的泪珠不停往下掉。
给做到这种地步的？”面前朱医生拿着报告，难以置信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