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让依旧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冲着他乱发无名火的大男孩。
不,不是什么大男孩。虞清让在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及听清时霄远用来威胁他的话之后,沉默地将布满数学公式的草稿纸拢好,改坐为跪,白皙修长的手指探向时霄远的腰间。
每次做这些时虞清让都尽量忘记自己的羞耻心,不过反正他也麻木了。从抵死不从到最后神智不清地扭着腰勾引着求人上他,前前后后不过小半年的光景。
说起来,他还要感谢时霄远,没有像其他主子一样将自己的奴隶分享给他人,更甚至从未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与人交欢,还算是,让他守住了最后的一丝羞耻心。
时霄远被虞清让的举动惊呆了,一时竟吓了一大跳,侧身躲过了虞清让已经触碰到他腰间的手指。
他被惊得心头的无名火都莫名消散了不少。
似乎很多事情,在流逝的时间中,也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时霄远说不上来,但是现在的虞清让给了他一种陌生感。
“你不是很伶牙俐齿吗,现在怎么这么听话了。”时霄远站的远了一步,下意识地跟虞清让拉开了些距离,出言讥讽道,“还是你那yIn荡的身子受不住了,就这么想要我艹进去?”
虞清让的手僵在半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地弯曲,然后颓然落下。他垂着头,依旧一脸淡漠,顺着时霄远的话自嘲:“是,是我身子贱,想要主人艹。”
“况且您也说了,不好好伺候,就让整个虞家完蛋。我怎么能当这种不孝子。”不孝的事情做一次也就罢了。虞清让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当然您可以理解为,我被抛弃一次,然后学乖了。”
时霄远被虞清让的几句话说的一愣,突然一时之间突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在某一瞬间,他差点脱口而出,问虞清让这几年怎么了。
明明他去打电竞之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死不认命的样子。时霄远自知当年利用了他脱身,但他根本没有为难他,顺利进了职业队之后他就彻底没有再关注过时家的事情,后来也只是听说他离开溧潞去了越岑,他还曾经打电话给曲茗未让他对虞清让照顾一二。
时霄远很努力地接受了时家的等级尊卑制度,更明白时家的奴没有人权,更不配被当做人看待,但利用归利用,他还是做不到那么狠心。
毕竟不管如何,他也不是在时家长大,有着普通人的世界观,他做不到心狠手辣,将每一个棋子都销毁。
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他对不起虞清让,也是他毁了他;但在时家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不冷漠,那死的只能是他。对于利用虞清让,时霄远愧疚,但从来不后悔。
大不了......大不了他现在对他好一点呢。
时霄远将满心疑惑记在心上,油然而生的那么一丝愧疚彻底浇灭了他的无名火,让他突然想对虞清让好那么一点点。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想要。你要是痒了自己用玩道具去,我的几把也不是你的按摩棒。”时霄远对艹虞清让暂时失去了兴趣,毕竟这些天他们也做了不止一回了。他拿起茶几上的草稿纸,上面布满了他看不太懂的公式和数学题。
时霄远叹了口气。想当年,他数学学得也不错呢。
当然了,必然不可能和眼前这位溧潞大学的数学博士比。
而且为了打电竞,他现在还只是高中文凭,而对时家,他也自然而然地装出一副自己学习不好,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在这一点上,他倒是真的很羡慕和嫉妒虞清让。恐怕他就算是学,也完全跟虞清让不是同一个层次的。
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当当他的主人了。想到这,时霄远体内的恶劣因子作祟,对虞清让的掌控让他瞬间产生了一种满足感。
“不如这样,我们谈个条件。”时霄远微微一笑,“这几个月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服侍好我,等下学期开始时,你就可以回去溧潞,是做普通老师还是做研究员,随你。”他看见虞清让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压下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一本正经道:“我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