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抚过言欢的背脊。
手腕霍然被抓,压制到两侧,看见言欢冲他邪气笑着低头,顺脸颊细吻到耳根轻咬:“这次让我上你。”
允落辰的表情仍是淡漠得像一股浅蓝色的薄雾,任由言欢连撕带咬的褪去身上的衣物。直到最后那一刻,鹰啄豹扑般翻身反压住言欢,扬起一抹冷淡的笑:
“除非我主动趴下,不然没人能上我。”
言欢一挣,被扣住的肩环骨胛处剧痛,识事务的卸了劲:“偷袭,卑鄙。”
“承让,过奖。”
允落辰低头埋进他身体里,言欢很快作出反应,配合得毫无间隙。
不必说话,不用思考,没有顾虑,两个人的关系像荒漠一般死寂干枯,性爱就成了唯一的绿洲。
言欢满足于激烈交合后躯体疲惫的陷入沉睡,丝毫觉察不到身边的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湛亮,静静注视他许久,温柔像是窗隙中漏过的一丝阳光。
修长手指轻点在言欢的肩头,轻得如同蝴蝶停在叶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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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说的是去赌场还是酒庄?”言欢脚尖踢着黄土地,不咸不淡问道。
“不记得了。”允落辰耸耸肩膀,温文笑着抚落身上的落叶,“因为一早就知道哪儿也去不成。”
“闭嘴!”呵斥的人,早上压低帽檐替他们开门的司机,此刻手中握着沉甸甸的自动手枪。但他分明比枪口下的两人更焦躁,因为对方不在意得似乎面前只是玩具跟小丑在表演。
荒郊野外,风里有树香,天空广阔流云缓慢徐行。言欢打着哈欠,允落辰伸展下腰身,淡笑着抱怨:
“‘猎鹰’真是个没有效率又缺乏时间观念的三流帮派。”
“你就这么急着去投胎?”薛纵磊冷笑着出现,从四周树林里闪出十几个人,每个都手持枪械严阵以待。
“一个人一把枪已经摆平的事情,居然还要劳师动众,怨爷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允落辰似乎很无奈笑道,“可惜我怕死得很,白白浪费了你们的埋伏,大热天蹲草丛里一定很辛苦吧?”
薛纵磊瞪得眼眶四周青筋突显,喉头上下滚动,半张的嘴只能喘息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面见怨爷,通过电话汇报,得到的指示是:对付允落辰再小心也不过分。怨爷第一次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沉默良久,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允这个姓氏,并不常见哪。
“你也快活够了”,薛纵磊目光转向言欢时,神色里总透露出微妙的愤恨,“不想这个姓允的出事,就跟我们走。”
“他不能走”,不待言欢回答允落辰已插截进来挡在他身上,摊手戏谑微笑的同时,神情一本正经,“因为我还没快活够。”
“你以为你有本事护住他?”薛纵磊不屑冷哼,眼中嗜血杀机凝结,“言欢的眼睛跟手都是‘猎鹰’珍贵的资源,不能受丝毫损伤,但你的——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等一下!”言欢霍然叫道,他看得懂薛纵磊打出的手势。
“言欢,我的耐性已经到头了”,薛纵磊冷冷道,“今天你就接受一次血训吧。”
这句话说完时,允落辰已经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制住手臂按在车身上,言欢也被从后反扭着胳膊钳住。
“阿钻,干你最喜欢的事,把那对漂亮眼睛挖出来,回去泡酒吧。”薛纵磊对其中一个半边脸纹着青龙的手下说道。
“薛纵磊!”言欢挣脱不开身后的桎梏,狂声叫道,“我替你们做事,什么我都干!放了允落辰!”
薛纵磊的回应是冷笑,指挥抓着言欢的人:“让他靠近点,毕竟活人剜目也不是经常能见的。”
言欢被架到允落辰面前,两个人的脸相距不过半臂距离,足够他清楚看见允落辰那对闪若极星的眼睛,以及其中平静映出的自己一脸惶恐。
允落辰微微叹口气,轻声说道:“我有这种下场,你不是早该想到的吗?”——从你计划利用我的时候。
后面的半句,从允落辰透出玩味嘲弄的眼角里说出来。
言欢嘴唇抖着说不出话,他以为允落辰无所不能,他一相情愿这么认为,只是逃避他自己解决不了的困境。
面孔狰狞的阿钻走到两人身侧,他看着允落辰的眼睛,脸上透出变态的喜悦和激动。右手中的弹簧刀噌得跳出雪亮的锋刃,左手伸向允落辰的下巴。
“闭上眼吧”,允落辰望着言欢,像是最后一次看见他,目光深邃,“血溅进去会不舒服。”
扑的一声穿破皮肉的闷响,滚烫的液体飞射进言欢眼中,整个视野变成暗红一片,模糊不清。
刺痛,不止是眼睛,从心脏蔓延开到四肢甚至手指尖,只是勉强撑出的视野如同一块漆板,红色渐渐向下流淌,勉强看清了倒地的是阿钻,他的脑袋像个被一棍打开的西瓜。
允落辰仍站在他面前,微垂头,闭合着眼睛,左右压制他的两个人,连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