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或许还有威克多尔一个?
伸手坐在小床上,阿普切将枕头抱在怀里,微微点了点头,直到现在他都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大狗变成了一个人的事实。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梦想破灭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大狗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寄托,一个宣泄的渠道一样,他可以在人前表现的完美,也可以在大狗的面前表现的愉悦,他可以在人前毫不犹豫给一个小巫师下咒,也可以在大狗的面前毫无顾忌的大哭。他可以将自己所有的期待与幼稚表现在大狗的面前,但是西里斯不行。
“抱歉,布莱克先生。”阿普切抬头看着西里斯,那双金色的竖瞳小心翼翼的带着点点湿润,金棕色的发丝还滴着水,看上去就像一个可怜的小兽一般。
“阿普切·库库尔坎!”
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承认宁可喜欢一只大狗也不是西里斯·布莱克吧。
“——”如果不是较好的理智体型他,他觉得自己险些惊声尖叫,他看着半倚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书的男人,他似乎看到了阿普切,所以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收回自己半靠在床上的双腿,站起来,修剪的得体的棕红色袍子衬托着他挺拔的身姿,给他平添了一丝儒雅,内里银质的链子固定袍子的两侧,黑色的长裤,裤脚被掖在长靴里,黑色的皮质马甲,还有里面的白色衬衫,他就像即将参加舞会的绅士一般。
“说实话,我觉得,你到现在都宁可我只是一条大狗。”西里斯说,看着阿普切有点艰难的低下头。
“但是现在是三强争霸赛期间,没有人能保证这个宿舍不会被别人进去,如果被人看到了你……”你马上就会被抓到阿兹卡班接受摄魂怪之吻的。
“叫我西里斯就好,我都叫你阿普切了。”西里斯说,揉了揉他软软
“嘿嘿嘿,男孩。”西里斯说,他看着阿普切的双眼,他知道他眼中的情感,也知道他的恐惧是什么,所以他伸手将阿普切缓缓的抱住,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抚顺他现在焦躁的心情,在感受他的呼吸不是那么剧烈之后才抓着阿普切的肩膀,“相信我们,我已经是大人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所以不要在去献祭你的鲜血来保护我的不被发现。”
将宿舍的门狠狠的关上,阿普切甩手给了房间一个无声无息,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魅力,有趣。
“说回来,关心我的话,还不如关心你自己,要知道,从今天起,你就要负担我的一日三餐了。”西里斯说,抬头双手环胸的看着阿普切。
轮流用浴室梳洗完毕,阿普切擦着自己那一头有点长的金棕色卷发,转眼却看见了正坐在床边看书的西里斯,他眨了眨眼睛,看着自己一直留在床边由枕头和褥子组成的小床,用眼神示意西里斯他应该变成大狗躺在那里,而不是和他抢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床。
显然被他的话逗笑,阿普切也放松了一点,他伸手,缓缓的像西里斯行礼。“乐意为您服务。Your Majesty”抬头,阿普切伸手握上那只伸出的手掌,那手温暖,带着他熟悉的温度,那是自己记忆中最开始的救赎,也是最开始的回忆。
“但是你看,会有人到你这里吗?”西里斯说,看阿普切平静了一点,这才松开自己的手,靠在梳洗台边,他的手指抹去上面淡淡的血色,然后看向一边的一把展开的小刀,那小刀异常锋利,但是刀尖的位置却有淡淡的磨损,他知道那刀的作用,虽然早就清楚了,但是还是感叹于他对自己的不在意,明明不论是哈利还是自己,他都小心的唯恐受一点伤害。
仿佛钻心剜骨一般,甚至比钻心剜骨还要大得多的痛苦折磨着他的理智,但是越痛,他的恨意便越明显,谁稀罕罗奇尔这个名字?他宁可一直和妈妈呆在一起,如果没有库库尔坎,诶文·罗奇尔就不会死,妈妈也不用去罗奇尔家,他让自己最爱的人的名字被迫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自己凭什么不能恨他?!而他,明明死在麻瓜界就好了,又为什么回来?他就应该像臭虫一样烂在水沟里才对!
但是这一瞬间,阿普切宁可自己没有看到他!他疯狂的冲进宿舍,将手腕的薄茄撕开,血液涌出,落在盘中的泥土和红血石中。却在下一秒被人握住了手腕,白色的丝质手帕将他手腕的伤痕包裹好,他伸手将依旧颤抖的阿普切转过身,黑灰色的眼睛看着他,那双金色的竖瞳中又忐忑,有惊吓,有恐惧,唯独没有一丝开心。
看着那个低头揪着枕头的阿普切,西里斯缓缓叹了口气,他纵横霍格沃兹七年,一直是几乎所有人梦中的王子,但是在他的面前,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无力感。
抬眼,阿普切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罗奇尔,转身离开。
起身,男人站在床边,微笑的看着明显呆滞了的阿普切,唇角勾起一抹微笑,这让他看上去多了一点英俊和侵略性的美感,阿普切敢保证,不论是那个女人,看到这样的他都会扑上去。一个吻,一个拥抱,只要能得到他的一个吻或者一个拥抱,即便是死了也会甘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