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这裹是杭州,你把她带到江西,谁晓得她底细?”
花氏连连点头,赶快回码头订船去了。
花氏一听,有道理,反正自己没钱,能找到个不要钱的儿媳已经十分难得了。
是谁呢?
原来,娟娼和花氏是童年时代的好友,两人曾经结拜过。
“娟娟,你开什废玩笑嘛,船已经开了,我的儿媳妇不见了!”
花氏一听,犹豫起来道:“娶一个寡妇,会给人家笑话。”
“你儿子的老婆,就在这裹啊!”
花氏越想越有信心,于是急忙收拾行装赴杭州向女友求助,跟儿子花国栋交代了事情,自己便乘船沿长江而下,直赴杭州,寻找娟娟。
“那怎么办?”
“但是,你想给你儿子娶妻,我倒有办法。”
到了十五岁的时候,娟娟和花氏这对死党才分手,各自嫁人。
“什么?你……?”
她又仔细观察,猛然间醒悟过来!
“请问,有姓叶的布行吗?”
“我知道,别提了。”
艳抹湲妆的娟娟这才抬头笑了起来。
娟娟突然打断花氏:“借钱,我没办法,我现在连买米的钱也没有。”
“谢谢,谢谢。”
花氏坐在船舱中,仔细打量这女子,觉得十分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那裹见过。
花氏抬头一看,只见这女子浓妆艳抹,十分漂亮,不由大喜。
“你骗得我好惨!我儿子的老婆怎么办?”
花氏不由失望地准备离开,突然又不死心地再问:“请问,杭州城内,还有没有姓叶的布行?”
“不要你一文钱聘礼!”
“娟娟!”
花氏一路问路,找到了城隍庙。
娟娟笑着:“我认识一个朋友,人也长得不错,就是年纪大了一些,大约廿七、八岁左右,新近死了丈夫,急欲改嫁,宁愿不要聘金。”
“请问,你的夫人是不是叫娟娟?”
果然,庙边一座茅屋,一个女人坐在屋外洗衣服。
“快上船了。”花氏扶着这女子上了船。
长江流急,只有二天的时间,船便到了杭州。花氏上了岸,也不知道娟娟的地址,幸亏她还记得娟娟的夫家姓叶,是个布商。
于是花氏把自己的来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娟娟,然后说:“现在,看到你也是洗衣服为生,我知道你跟我差不多,借钱的事……”
“好像在城隍庙旁边。”
“且慢,我记得十多年前,杭州城还有另外一家姓叶的布行,后来破产倒闭了,不过我记得他的夫人好像就叫娟娟!”
“媳说娟娟嫁到杭州府,夫家还不错,如果我向她借,她一定不会推托的!”
“真的吗?”花氏喜出望外:“你还记得她的地址吗?”
花氏彻底绝望了!
花氏一看这位叶老板,约六十岁模样,似乎不像是娟娟的丈夫便问道:
船家用篙一点,帆船便向江内驶去。
“可是,我没钱啊!”
“你马上乘今天下午的船回江西,我叫她自己到码头上找你,立刻离开杭州!”
“放心吧梅娘,”娟娟一笑:“其实,根本没有那个廿七八岁的小寡妇,是我在骗你的。”
叶老板大笑:“我有三个老婆,可是,偏偏没有一个名叫娟娟。”
“好吧,什么时候见个面啊?”
虽然分别了二十年,娟娟是风采依然。她作梦也没想到在此看见老友。
花氏正在心乱如麻之际,只见那个六十多岁的叶老板突然叫住她。
老者答:“是啊!”
“梅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者答:“我就是老板啊!”
“梅梅!”
“你就是娟娟!”
到了布行,花氏问一老者:“请问,这是姓叶的布行吗?”
“唉!别提了!”
“没有了,唯有我一家。”
到了下午,花氏便焦急不安地站在船头上,等待儿媳妇的到来。果然,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一个中年女子,施施然走到码头来,低头万福道:
“是花氏吗?我是娟娟叫来的。”
心想:“完了!找不到娟娟,借不到钱,国栋娶不到老婆,我没睑回去了。”
“不用见了,夜长梦多,万一来了个有聘金的男人,就把她抢走了。”
花氏目瞪口呆:“不要聘礼?”
花氏抬头一看,娟娟的茅屋又破烂又肮脏,看起来,她也很贫穷。
“不错。”娟娟嫣然一笑:“我打算嫁给你儿子
花氏走在大街上,逢人便打听,也有知道的,便给她指了方向。
两人紧紧拥抱,流下了喜悦的眼泪。
花氏再问:“请问老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