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到商场挑选了几套西服,穿到身上,倒显得庄重,自是另一番的风彩。宽敞的衣服自有一番特殊的诱惑,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肉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肉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极其神秘。
直到那天,孙倩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困惑她心里多日的那一迷团豁然开朗,她依稀感觉到了是他,那个至今还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电话里传来了他的声音,声音做作的微带沙哑,沙哑得恰到好处,便使她觉得十分性感。他的声音让孙倩觉得还是那么亲切,像慈父对着乖巧的女儿,没有张庆山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那只是个简单的问候电话,却让孙倩的肌肉异样地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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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倩应邀参加一个规则繁多的化装舞会,那段日子里她确实收敛了许多,没有男人也没有做爱,老公在大山里跟其她女人正不亦乐乎,有点乐不思蜀了,她也懒得去过问。
在那个有点静寂的周末能有一次约会,确实让她心驰神往,她足足睡了两个半小时的午觉,淋浴一番,按照原定计划她刻意地打扮自己。孙倩对于她那白净的皮肤,总是引为憾事,一心想赶时髦晒黑,使之适合现在流行的橄榄色。街上一套浴后的钨光灯就是几万块,她正盘算着是否抬回家里来。
孙倩好像是等待不及,很早就到了指定的地点,说好了,那边有车接她。不知过了多久,就有一辆黑色的林肯停在她的跟前,一个很有风度的青年男子拿着手机朝孙倩走了过来,这时,孙倩的手机也响了,那男子确认是她后,把她带上车子。
车子是专程接送单独一人的,青年男子再次重申了舞会的规则,孙倩从提包里掏出了黑色的帽子,按规定垂下面网,那面网很长,像围巾似的兜在肩上,而网上她却别出心裁地扣着一指甲大小的绿宝石蜘蛛,在车里面微弱的光亮下闪闪烁烁,正爬在她的腮帮上,一亮一暗。
车子停在半山一座大住宅的走廊上,就有早已候着的待者开了车门,孙倩下了车,向花园里远远望过去。虽然她算是这城市里的人,但是对于山头华贵的住宅还是相当的生疏。
花园不过是一个半圆的草坪,四周绕着矮矮的白石栏杆,栏杆外就是一片荒山。园子里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的两个花床,种的是艳丽的玫瑰,都是布局严谨,一丝不乱。远处是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人一种不真实的眩晕,各种不调和的背景、时代气氛也全是硬生生地搀揉在一起,造成一种奇幻的境界。
山腰里这座白房子是流线型的,几何图案的构造,然而屋顶却盖了一层仿古的碧色玻璃瓦。从走廊上的玻璃门进去就是会客厅,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部置。
里边差不多已有二十多人,在夜来香的靡靡之音伴奏下舞动着艳妆重抹的躯体。是化装舞会,他们大都奇装怪服千姿百态,随心所欲地设计自我。孙倩想,这里边也许有白洁、美红、林力,还有很多她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但最特别的是都带有面罩,刻意不让其他人看出本来面目。孙倩知道,早就秘密流行着一说法,有一很高尚的一圈子,不定期地聚集一起,干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勾当。
除了楼梯和门,三面全是皮沙发,四周铺着纯毛的地毯,中间隔着一空间就权当是舞池了。天鹅绒窗幔将一扇扇窗子装饰得极具浪漫,高贵的紫色使人的灵魂里不禁浮想联翩,兀自心猿意马。楼梯的旁边,端放着一台钢琴,弹钢琴的女人也戴着眼罩,一袭桃红色裙子,长长的裙裾逶迤在墨绿色的地毯上,料子非常轻薄,使她那白皙的皮肤清晰可见。
孙倩在角落里找了一桌子,立即有侍者送来一杯酒,晶莹的红酒,晶莹的玻璃杯搁在晶亮的桌面上,旁边散置着几朵玫瑰,一杯酒也弄得它那么典雅堂皇。主人像是个很有本领的人,一手挽住了时代的巨轮,在这个天地里,留住了中国三、四十年代淫逸的空气。
过来一女的,戴着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假发,穿着火红闪光的吊带短裙,裙子里看得出她赌气似的,鼓着嘴的乳。孙倩和她互相信任地点头,能感到她面罩后的微笑。「我姓张,不是本地人,特意赶了几百公里路过来。」
「我是第一次的,对这里不很熟悉。」看出女人对这里并不陌生,是此道的老手,孙倩如实相告。
果然,她说:「没关系的,多来几遭就好。这里的男人都不错的。」说完放荡地大笑起来。
虽然没法看清她的面貌,但孙倩确定这女人差不多有四十五岁了,只多不少。她正饶有兴致地对着舞池里的男女,双肩随着音乐的节拍不停地晃动。有一个扮成纳粹军官的男人过来邀孙倩跳舞,孙倩不好意思地对她望了一眼,她扬着手,说:「玩去吧,希望你能高兴。」
一曲终了,当孙倩下来时,突然,她的手在孙倩的屁股上揣摸了一下。而且很是暧昧地说:「你有个迷人的小屁股,我好喜欢的。」孙倩对她笑了笑,这女人,让情慾撩拨得快发疯了。那纳粹又过来了,刚才和孙倩跳舞时就已又是吻她又是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