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要比夏天好多了,至少便池里是冻着
的,不会像夏天那样气味难闻、一堆苍蝇围着嗡嗡叫。
因为院子里有那条大黄狗,厕所又在院子的另一头,所以次去厕所,我
没敢出去,我就偷偷的问爷爷,爷爷把我领出去,他看着大黄狗不让它叫。
等我上厕所回来时,爷爷说:「不用怕,大黄对外人凶,对家里人很通人气,
能听懂你说话。我给它起名叫大黄,是条公狗,刚出生我就养着,都快两年了,
现在可能吃了。等它熟悉你了,你再喂它点好吃的,就会对你好了,你要是喜欢,
就过来摸摸。」我就慢慢走向前,说着「大黄乖,不咬」,又试探着伸手摸它的
头。果然,有了爷爷在旁边,大黄显得很温顺。
我趁热打铁,忙进屋取了一些肉骨头喂给它。这样,我们关系真的变好了,
爷爷不在旁边,它看见我也不叫了,而且经过我喂它几次,它见到我还会高兴的
摇起尾巴。
我摸大黄时,它听话的乖乖趴着,很舒服的样子。我把它弄起了,亲密的搂
着它的脖子时,大黄就会调皮的舔着我的手和脸,弄得我湿湿痒痒的。
爷爷听说我爸最近经常头晕头疼,去医院也没查出什么,就让他找村里一个
经常给人看奇怪病的人看看。说起那个人,一点都不陌生,父母刚离婚时,我晚
上经常惊叫睡不好,最后就是找她看的,她让我爸供的观音,我慢慢好起来了。
算起来,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现在应该也六七十岁了。
我爸本来不信,不想去,爷爷非让我领着我爸去。到了那里,那个老婆婆点
着香,按规矩,我们在香炉旁放了一些钱。她默念几句,然后对我爸说:「你有
实病,没有多少虚病,实病是什么我看不出来,更治不了,你可以去医院看看。
你今年会很不顺,尤其是后半年,有一个不小的劫难。」我忙吃惊的问:「什么
劫难,要怎样化解呀?」,老婆婆说:「没办法破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多积
德行善,烧香拜佛吧。」,我听她说的吓人,就一再追问她要怎么做才能避免。
最后她说:「我只知道这些,别的我也看不出来了。如果信不过我,你们就再找
别人看看。」,说着她就闭上眼睛,我再问什么她都不说话了。
回我大伯家的路上,我心情很不好,她说我爸有劫难,却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也不告诉应该怎么避免,这还不如不来看呢,大过年的自己找别扭。她还说让我
们去医院,这又何必去问她,难道我们自己不知道去医院?看来这种迷信,还是
不信为好。
可是,现在回过头想想,那个老婆婆当时说的,似乎还是很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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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冬天没来过东北农村的人来说,还有两件事可能最难适应,一个是屋里
很冷,一个是火坑很热。
对于我来说,屋里冷还可以坚持,在屋穿着棉衣还将就。但炕太热就很难适
应了。大伯家的平房取暖都是靠做饭烧大锅和炉子,来加热火坑和火墙,这样就
使得火坑很热,坐在上面烫的都受不了,晚上铺上褥子睡觉,盖被吧,下面太热,
不盖被吧,屋里又实在太冷。
我只睡了一宿,就上火了,开始口腔溃疡,吃东西很疼。我爸从小就习惯了
睡热炕,但由于一路的颠簸,屋里又冷,他当天就感冒了,开始发烧。爷爷说大
年初一吃药不吉利,会病一年。但也没办法,有病总不能硬挺着。
初二的早上,我非常早就个起来了,开始把炉子点着火,这样屋里能尽
早暖和一些,希望这样能让我爸的感冒好的快一点。可我爸一上午都在发烧,头
晕恶心,早饭都没吃。这里医疗条件很差,打电话到十来里外的个体诊所,说医
生出去串门了,明天才能回来,再说我也有点信不着这里的乡村医生。
还有,听天气预报,明天有雪,如果下的太大,就不能通车了,那样我们就
不知道要滞留在这里多久了,我还好说,我爸的感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