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提议,自那天过后就再无下文,不知道是郑凌之太忙,还是宋庭昀压根没对他说起过。也许是后者,毕竟随口一提的话,连承诺都算不上,又怎么会作数。
许椿酒无法阻止时间的流逝,他像一个等待行刑的人一样等待着孟怀锐回国,心在忐忑不安中成了绷紧在钟表齿轮上的头发丝,指针每一次滴答引起的共振,都让他颤栗。
转眼到了次月七日,这一天,郑凌之和宋庭昀都不在家。
上次在商场偶遇时交换了联系方式,一大早,陈璐就发来消息。
——早安[颜文字]起床了吗椿酒?校庆典礼下午两点开始,我和闺蜜打算吃了午饭过去,早上先去买点礼品。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PS:那小妮子听说我遇见了你,非让我把你的账号推给她!不过你放心,我还没有给,先问问你愿不愿意。
许椿酒握着手机踌躇片刻,还是拒绝了她的热情邀约。
——我今天有点事情,脱不开身,实在是很抱歉。请代我向恩师问好。
那边显示已读,过了一会,发了个垂头丧气的皮卡丘表情包过来。
——好吧,那下次有机会再聚。
许椿酒回复“好的”,将手机放到一旁,打开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那个在学校的时候,总喜欢问他考研试题的直系学妹昨天发给了他一篇代码,说里面有几处bug怎么也改不好,请他帮忙。
他坐在桌前一调就是一上午,直到保姆敲响房门,请他下楼用餐,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摘下眼镜起身。
许椿酒两眼度数不深,只有长时间使用电子产品时需要戴眼镜。由于连续调了几个小时代码,双眼皮的褶痕更加明显,睫帘似垂非垂,看上去倦意朦胧,褪去镜片增添的书卷气后,像沉香炉旁的民国美人的眼睛。
孟怀锐逼他穿旗袍,倒也情有可原。
吃饭时许椿酒的右眼一直在跳。
他暗暗告诫自己要注意适度用眼,心里不祥的预感却像滴进水中晕散开来的墨,渐渐扩大。
保姆正要顶着太阳出去浇花,打开门却顿住了脚:“外头来了辆车,是来找您的么?”
许椿酒心尖蓦然没来由地一颤。
几乎在同一瞬间,秘密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出来。
发件人栏里是一串陌生的号码,然而不用说……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
不到半分钟,刚暗下去的屏幕再次亮起来。
——穿条好看点的内裤。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换好衣服、怎么出门的,木着脸穿过花园,脚步虚飘飘,整个人有种不真实感,好似行走在梦中。
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人眩晕,热辣辣地落在脸上,又仿佛一记将人抽醒的耳光,迫使他直面现实。
孟怀锐的车停在大门外,大概是嫌他慢,不耐烦地响了两声喇叭。
许椿酒恍惚地去开后排车门,被一颗陡然探出窗外的毛茸茸的脑袋吓了一跳,惊惧地退了一小步。
“汪汪汪——”Kaiser龇牙咧嘴,冲他咆哮。
孟怀锐一条手臂搭在前车窗上,指缝间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愣着干什么?”他掀了掀眼皮,催促道,“上车啊。”
许椿酒忌惮Kaiser,只好咬唇走到前面,坐上了副驾驶座。
孟怀锐掐灭了烟,看着他手指颤抖,尝试了几次才将安全带的卡扣成功插进扣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许椿酒面容雪白,木无表情。
孟怀锐并不是真的要等他回答。他指头上还沾着点蹭上的冷却的烟灰,抬手似乎要挂档,却在半空中一顿,换了个方向,拉开了许椿酒的裤链。
许椿酒哆嗦了一下,按住他的手背,神色终于产生了轻微的波动,目露哀求:“别在这里……”
孟怀锐拍开他的手,手掌沿着裤缝伸下去,触碰到带着镂空花纹的内裤面料,不由得微微眯眼:“sao货,还是蕾丝的。”
就好像发短信要求许椿酒这样做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怎么这么sao?嗯?”他一边用言语羞辱许椿酒,一边揉搓花泥般揉搓许椿酒的下体,将两侧花瓣捏在一起捻弄。
蕾丝内裤很快shi透,蚌rou之间形成了成片的黏丝,yIn靡的水声微弱却不绝于耳。
Kaiser闻到sao味,不断往前排拱。
孟怀锐将只有一层纱的内裤裆部勾到一边,骨节修长的食指蘸了渗出的蜜ye,钻进那口令他朝思暮想的暖融窄xue。
“呜……”许椿酒瑟瑟发抖地歪在靠背上,半仰着颈项,畏光似的抬起一只手,用手背遮住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