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慌乱地逃下床,被周鸣锐轻而易举地按了回来,反问他:“你在害怕,为什么?”
语气中理所当然的不解让方砚心里发毛,唇齿颤栗得结巴起来,“放、放开我。”他本来就体质孱弱,三天两头生病,周鸣锐随随便便就令他动弹不得。
无视方砚呼救的喊叫,周鸣锐声音低沉得带着甜腻,“你又要丢下我了吗?”他三两下扯掉了方砚的衣服,两手抓住弱不禁风的脚腕,亲了一下,接着倾身在散发着沐浴露香味的温热肩颈蹭了蹭,分开无谓夹紧的双腿,身下一鼓作气,直接挺进了暴露在空气中翕张的穴口。
方砚疼得一声惨叫,额头直冒冷汗,仿佛五脏六腑都在颤动,原本让他小心翼翼的身体秘密此刻都分不出心担忧,生理性的泪水顿时涌上眼角,喉咙干涩地呜咽了一声。
“啊、啊......”方砚抽痛地大口喘息,看到周鸣锐对他异于常人的性器官毫不讶异,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低头舔舐掉了落向枕边的眼泪,有点邀功似的说:“只有前茎,才进去了一点。”
好像在示意方砚夸奖自己的体贴。
可惜方砚甚至没注意到他说的词汇,脑子此刻只剩下毛骨悚然。
冰冷巨大的性器被穴口内的软肉紧紧包裹吮吸,周鸣锐把他的双腿架到肩膀,硕大的龟头逗弄似的往里打转捅进,即便如此,方砚也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刀刃缓缓劈开,腰腹毫无效用地弓起,情绪终于无法保持理智,难以承受地小声抽泣,“......你、不能再进来了,我会死的。”
方砚昂起被汗打湿的脖颈,无力地抬起手,搭在了周鸣锐紧绷的胳膊胡乱推拒,如同蚍蜉撼树。眼睛像一汪被惊雷溅起的春水,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惊惶,“......求求你了,好疼……我真的会死的。”
周鸣锐看了他一会儿,似乎蓦地情绪翻涌,并没有如偿所愿,而是继续行刑般往里顶入,直到方砚瞳孔骤然紧缩,痛苦地哑然叫了声,他们的下半身终于紧密嵌合。周鸣锐抓着他抽筋的脚腕骨,分成大开的求欢姿势,像是蟒蛇享用早就盯紧的猎物。阴茎尽数抽出再全根顶进最深处,腰腹又快又重地顶弄,健硕腹肌磨红了他的大腿内侧,肉体撞击声比视觉上的任何画面还要糜烂。
“哈、啊......”柔嫩的子宫内腔不断被剧烈地顶弄,方砚触电般感到一阵痉挛,伴随着撕裂的疼痛,身体跟语句都被撞得溃散不堪,眼圈殷红。
周鸣锐托着方砚的后腰跟臀肉,把他整个抱下床,抬起修长无瑕的小腿勾在自己后背,走向表面粗糙的木桌,语气带着隐晦的沮丧不平,“你永远对我最冷淡。”
身后骤然悬空,沿着被抱起的动作,向上弯挺的龟头猝不及防地刮在湿润发热的肉壁,方砚浑身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搂住了周鸣锐湿漉漉的脖颈,咬紧牙关,从鼻腔发出细弱的声音,“啊......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才刚认识。”
周鸣锐腰腹用力地耸动插入,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并没有回答他,只阴着脸说:“你就是我的。”
“......你神经病、啊......我不是……啊!嘶——疼死我了……”
方砚无谓地锤打在面前的胸口,反倒让自己手背通红一片,怀疑周鸣锐是石头做的,气得无可奈何。
身下的木桌看着挺新,不知道是周鸣锐的抽插幅度太过剧烈,还是中看不中用,不断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呀作响。粗壮阴茎更加用力地冲撞刚才碾磨的敏感点,周鸣锐碎发滴落的咸湿汗水刺激得方砚眼皮一跳,他嘴巴微张,苍白的面色泛起阵阵红晕,完全说不出话来。
疼痛仍旧刺激着神经,但同时涌起了一股难以忽视的酸麻肿胀。感受到那股从未有过被填满的充盈感,方砚低头惊恐地看到自己的小腹因贯穿鼓起,“......你快点拔出去......太粗了,好疼、我要吐了......”方砚发出几声不自觉的柔腻痛呼,眼眶被泪水浸湿,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无处可逃地脖颈向后仰,想躲开地扭动腰身却更加迎合了涨大的阴茎。渐渐地,淡红肉穴从最初的干涩肿胀,转为蜜水四溢的湿滑,竟然稍稍习惯了一点周鸣锐的尺寸,但也仅此而已。
明明时间还不算晚,窗外却骤然陷入了一种纯粹的黑暗。
“啊......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方砚觉得周鸣锐的肉棒比之前更大了,疼得要命。他身上的白t恤没有脱掉,而是被撩到了腰线之上,润白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战栗挺立,周鸣锐又揉又捏,接着俯身用牙尖极为色情地吸咬。方砚了完全放弃抵抗的可能,只能退而求其次,手指无助地攀在他线条性感的肩膀,皱起眉头吸气,忍着酸痛顶弄,用湿润的眼睛望着他,气若游丝地带着哭腔,“你、你轻一点好不好......”
后背隔着一层印花窗帘顶在玻璃窗,像是暴风雨夜海上的小舟,随着晃动的抽插发出闷撞动静,听到方砚吃痛地喊了声,周鸣锐腾出一只手挡在他滑腻的后背跟窗户之间,然后终于低头轻笑了一下,吻住他自己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