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同人温帐软语,缠绵悱恻呢。”
“你胡说!”楚含丹拍案而起,身上宝裙抖得似风中孤花,一个软指搁着二寸,直戳着他,“你休要挑拨我们!就算我和他原本没有婚约,我也是一万个不愿意嫁给你!”
这“一万个不愿意”不过是一万块碎石,铺天盖地朝宋知书砸过来,砸得他头破血流。这一回,他却没有再奋起反讽,耷拉着双肩坐在原处,颓唐得似最后一缕秋风萧瑟。
楚含丹仍在等着,等他的霜剑冷语劈回来,而久久久久寂静、久得足够天上所有星辰都跌落之后,他只抬起一个疲惫至极的笑脸,似乎祈求,“别吵了,二奶奶,我真的乏得很了,饶我这一遭吧,我们睡吧。”
她不愿意,旋着裙退到帘子前,摆出盈袖,似要请他出去的意思。
久望之后,宋知书踢翻铜盆,泼了满地热水,撩起地砖上层层薄烟,赤足过去,气势汹汹,却只是揽腰将她打横抱起,一壁朝卧房里去,一壁笑,“我今儿哪儿都不想去,只想在这里。”
先是细微的笑,楚含丹在这笑里挣扎,然则只是挣个徒劳,他力气太大了,双手紧紧将她的软腰桎梏着。随后,那笑逐渐变大,像是临在断巷绝潢,左右无路。
遽然,有什么冰凉的、酸涩的落在她的细腮上,也打断了她无果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