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
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你,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林若海。
你心悬到了半空,本来就在留下和离开之间徘徊不定,然而薄荷的香味顷刻间早已趁你不备将你整个环抱。你往身后扭头看去,果然满眼都是你最担心发生的事——
他整个人都瘫软了、狭小的沙发完全装不下他,双腿微微并拢,整个人都泛了淡红,手指努力去抓身下的软垫可怎么也使不上劲、指节都泛了白。
他的嘴唇白中透青色,微微翕动着——
“珊珊……可以,可以不走吗?”
Beta不是傻子。这种旖旎景象,你怎么可能看不懂。
Omega的发情期。
【六】
“我,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他以前虽然脾气古怪,可也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什么。如今第一次见他落到这个境地,你还是难以自已地无措起来。
发情期的omega并不给你任何犹豫的余地。林若海的身体还很虚弱,你完全无法想象他在敌军的军营里受过怎样非人的待遇,然而他还是用力抓着你的手腕,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隔过纤长的睫毛定定望着你。
“不要,不要抑制剂。会、会受不了的……
“……我只要你……只要你,珊珊……
“求你了……”
薄荷的香气刺激着我的神经。如果你是个alpha,你可能会想都不想就扑上沙发去、拉开他的双腿就把他办了。
当然你没有。你是个beta,你有的是理智和底气问他,你疯了。
“我,我为什么要骗你,珊珊——”他情急之下,手指在你掌心里求救似的挠了两下,“抑制剂,真的不行。动过手术,还受不了……”
“那你之前是怎么捱过去的?”你终究是心软了,站在原地看着他,半是质问半是关切。
他垂下眼睛,“他、他们给的道具……”
他整个人努力地蜷缩着,像是要把自己缩成可以让我搂进怀里的小团。眼看他的颤抖越来越厉害,你居高临下看着他,分秒流逝之间,异样的热流朝心口漫去,大概是想象着他在敌军那里受过的苦、再也绷不住之前的疏离,反而被激起了深埋在基因里的冲动——占有欲,还是保护欲,你也说不清楚。
你俯下身去抓过他的衣领,逼着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我,“还有没有别的人动过你?”
“没有。”他犹豫了一秒,终于堪堪开口。
“真没有?”你不愿他骗你,尤其是到这种时候了还要瞒着你事情。他以前就骗了你太多次,嘴上说自己没事、没事,然而一有事还是会靠赌气和发脾气“解决问题”。
“没有。”他定定看着你,一颗泪水滚下他的眼角,“他们……他们给我做完改造手术的时候,救兵刚好赶来……真的,珊……”
他带着哭腔的嗫嚅让我心火四起。你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积压五年的郁结,扳过他的后脑,俯下身狠狠堵住了他一开一合的双唇。
你没那么幼稚,不会对你这刚刚受过那么多苦的ex产生“只有我才能做第一个占有他的人”这种幼稚想法。
你只是庆幸到了极致,却又没有a和o那么强烈敏感的生理机能,只好通过幼稚又强硬的肢体行动表达出来。
Beta无论力量和构造都比不上alpha,更何况这是你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如果他所言属实。
你将他推在沙发上的瞬间,茫然和冲动同时占据了大脑,令你完全抽不出精力去思考自己每一步行动的合理性。当然,他也不需要你的思考。
你闷头撕扯他的衣服,将他身上破旧的衬衫拉拽下来。他的胸膛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疤,都是战争在他年轻的身体上过早留下的痕迹,呼吸起伏之间那些凹凸不平的肌肉纹理随着大片的麦色一道起伏。
他以后都没必要受这样的苦了,这样想的话,或许未尝不算一间好事?你忍不住萌生出自私的想法,但顾不上心怀负罪感。
扯掉白色的内裤他就是丢失了最后一道屏障。你也彻底褪去了曾经乖巧的皮囊,似乎把骨子里全部的冲动因子都倾注在了这场性事里。
你和他翻滚在床上,在肉体撞击声和水声的交织之间两具身体抵死纠缠。他的里面又紧又热地吸着你,你抱着他的后背、手指如同长在了他后背上一般摩挲他的肩胛、穿梭过他背上一两道疤痕的沟壑,身下用力地动作、只怀疑下一秒就要融化在他里面与他交为一体。
他身形高大,张开双腿能将你的身体完完整整圈在中间。你拽着他的脚腕,抬起他的臀部,照着那一个敏感点用尽力气磨蹭冲撞。
“啊——珊珊、珊珊——”他的呻吟由低哑逐渐释为放浪,让你干到后来已经喊不出完整的字句,可仍然翻来覆去呢喃着你的名字,仿佛完全在遵循某种本能。上半身都挂在你身上,整个人在你的冲撞下微微摇晃,震得整张床都发出细微的“吱呀”动静。
血液倏地超下身涌去。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