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绥看到屋内的情形时,只觉得果不其然。
空旷冰冷的客厅里,一条金黄的长链团在地上,电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了,笼子的门被谷汴打开。
苏绥自觉点走到链子前,不长的一段路,却让他走的艰难。
体内的被禁锢住信息素还在横冲直撞寻找突破口,手脚绵软无力。
曾经附有肌rou的身体被注射了恰到好处的松弛剂。
接连数日的改造,使得他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像处在发情期的Omega。
“呵,我说让你带到脚腕上了吗?”
慢悠悠地语调击打在他的耳膜上,苏绥顿了顿,伸出手,想要解开镣铐。
半路被一只温热的手打开,苏绥半蹲的身子被波及到地上。
“废物。”
垂下眼睑,苏绥伸出被打的手攥住身边的谷汴的裤脚。
“对不起,主人。”
白皙的手背上,一片通红的凸起格外显眼。
可惜谷汴,铁石心肠,只当做没看到。
他皱了皱眉头,一脚踹向苏绥。
“没规矩的玩意。”
苏绥被踹的滚了出去,心里对谷汴的估计又明确了一些。
暴躁、无情…
趴在地上,苏绥尽职尽责的扮演一摊烂rou,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在拍卖场里,每天只会给他一袋劣质的营养剂,半杯凉水。
而这些只能勉强支撑他活下来,Alpha所需的能量却几乎为0。
尤其是今天,因为他就要出卖,拍卖场更是一点东西都没给他。
哦,他想起来了,不是一点东西都没给他,他身上的这个破纱衣就是拍卖场给的。
虽然纱衣破败又暴露,但他已经很知足了,毕竟,刚进到拍卖场被改造的时候,他们可全部都是赤裸裸的。
苏绥的意识慢慢的有些模糊了,迷迷糊糊中,他听到谷汴在说些什么,却怎么努力也听不清楚。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躺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又或许是几小时?一个保镖走过来给他注射了一剂营养ye。
苏绥清醒后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自己。
缓了缓,站起身来,苏绥慢慢的挪到了一处角落里,抱着手臂团成一团。
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监视器,不敢随意打量。
他兢兢业业的扮演自己一步三倒、娇弱可怜、又乖又怕的小可怜人设。
一连几天,苏绥都没有见到谷汴,就连营养ye都没见到。
苏绥乖乖的待在角落里不见天日,他大概能想到谷汴在干什么。
无非就是驯养罢了。
刚买回来的宠物,不放心。
所以饿几顿关几天,让宠物觉得害怕,在给予它点温暖,让它忠诚。
呵,可笑。
苏绥枕着胳膊闭上眼睛,尽可能的节省能量消耗,恰好他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睡睡醒醒了好几次,苏绥终于等到了谷汴的到来。
他并不是被谷汴叫醒的,而是因为一股摄人的血腥味的信息素从美梦中拉扯出来。
看到站在他面前,看不清脸的人,苏绥慢吞吞地向他伸出了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
哦,原来是谷汴的易感期到了。
“主人…请您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