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不知为何,她现在比以前更害怕薛容礼了。毕竟见过薛容礼杀人的场景,她是真的怕小命不保,伸手搂住薛容礼的脖子,格外亲昵的用鼻尖贴薛容礼的下巴。
“不是便好……”薛容礼隐隐来了怒气,但见殷绮梅乖亲热,那怒火也就很快消散了,搂着殷绮梅说起闲话,大手摩挲着嫩滑丰腴的香肩:“经过此事,以后外头送的来路不明的女人,我都不会再收房了,至于那些通房,不堪大用,去了也没甚意思。西域有色目姬看她们跳舞还不错,尝过滋味太普通,实在无趣。”
“爷能谨慎些,再好不过,太太也会放心。”
殷绮梅紧闭双眼,她听了觉得非常刺耳,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对我腻。
但薛容礼现在兴头上,她只好隐忍。
“爷,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您不反对我封诰命呢?”殷绮梅抬头认真的问。
薛容礼似笑非笑,眸子颇为温柔:“那你说说,我为何要反对?”
殷绮梅把薛容礼前额散落的碎发拂开,下巴枕着胳膊,大眼睛望着薛容礼:“大奶奶百年后,您势必要再娶豪门贵妻,如果有我在,用太太的话来说,那就是乱家之举,请恕我说实话,得了这个诰命,与我乃是催命符,与薛家与您乃是双刃剑。”
薛容礼彻底笑出声,大手揉了揉爱妾的小蛮腰:“所以,你才拒绝陛下封诰的?”
殷绮梅不知为何,被他笑的有点窘:“不错。”
“好,那你告诉我,你是为了我多一点儿,还是为了你自己多一点儿?”薛容礼的幽深而大的俊目像是含着天上的璀璨繁星,笑容带着欢喜和期待的问。
殷绮梅被这样的目光注视,脸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红,嘟囔:“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薛容礼仰头笑一回,俯身重重亲了一口殷绮梅的额头,声音兴奋而得意:“得诰命夫人对女子来说是最高殊荣,我知道你不恋权势地位,更不怕死,你是为了我。”
殷绮梅咬唇,心一横,干脆顺坡下驴,眼泪汪汪的:“爷,此次能捡回一条命,其中非议颇多,我已经是众矢之的,不想让爷因为我再陷入丑闻中去,爷,我们还是不要举办婚礼了,更不需要什么平妻仪式,爷,我只想岁月静好,平平安安的在您身边,如我现在身份实在尴尬不利于薛家,就算对外发布讣告也可,我搬出府外做您的外室也可,我都愿意。”
接着看到薛容礼眉头紧蹙,殷绮梅立即鼻音湿软的低头:“爷,我杀过人,我被……侮辱过,实在不配……求您了……”
薛容礼眸子雪亮,握住殷绮梅的手,闻言软语:“好了,以后这件事再不许提,我怎会是那等狭隘的男子?你在我心里,眼里,永远如初见,芍药不及美人装,水殿风来珠翠香。”
殷绮梅抬头,有些叹为观止的愣愣看着男人,男人也回以温柔风流一笑,她舔了舔红肿的嘴唇,她忍不住羞红脸扑哧笑出声,干脆把脸埋入胳膊里:“哈哈哈……你……真是……”
她真真是哭笑不得,却莫名其妙的心动不已。
这薛容礼某些方面真真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梅儿,你把心踏踏实实地放进肚里,我与你承诺,在你未生下我的长子前,绝不续弦,日后续弦,也必定找个性子和顺贤良,能敬你善待你的,如有不妥,我也会偏着你,从今日开始,我与你保证,不若说区区续弦,就算天皇老子也别想欺负你。”薛容礼爱她这样发自真心的灵动娇俏的笑,斩钉截铁的柔声道,目光坚毅冰冷,他再也不许他心爱的女人为他人所伤。
次日,薛容礼早朝回来后,殷绮梅为他更换便服,与薛容礼一同用午膳。
或许是这次身体损伤太重,殷绮梅早就饿了,捧着饭碗吃的香喷喷。
薛容礼笑津津的看她吃喝,又逼着她喝了一碗补汤,待饭后一盏茶时,命丫鬟:“蜜儿,红月你们都下去。”
蜜儿、红月、麝桂、绿婵等人退出外间儿。
“过来,爷给你看样东西。”薛容礼抱住走来的殷绮梅把人抱上大腿。
从罗汉榻里侧身边儿捡起一只白玉雕花缠金丝的精巧华丽盒子。
“打开看看,你未出阁前与你父亲管家中生意,必定看得懂。”薛容礼把下巴抵在殷绮梅颈窝处,催促怀中美人。
殷绮梅见他神神秘秘的,心中也好奇,这男人又从那儿坑了什么宝贝,打开看,却是几张画了官家印的书面纸契。
薛容礼淡然的与她一一介绍:“
扬府城——万通盐庄,占地两千亩,岁进八千两
鲁府城——海汇盐庄,占地一千亩,岁进三千两
津城———桃源茶庄,三千余亩,岁进九千两
京城西郊——小丰田庄,九百亩,岁进三千两
金陵——绮织阁、缀锦轩、芍药堂三家铺子,共计一万五千余两。
京城——金银楼,即金银铺子,岁进约一万三千两。
金陵、京城、鲁城各一处位置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