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闷热的呼吸。男孩蜷在被子里。
“不是说可以让你早点给我打电话嘛,我有时候下午没课。现在国内都半夜了吧,高中生还不早点睡觉?”电话那端是纪山奈清晰又遥远的声音。
“嗯....有个题目没搞明白,还是老问题。” 耿执的声音没有波澜,只是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哑。
但他的裤子已经拉到了膝盖,手迅速地在胀大的器物上套弄。
“宾语后置的填空题是吧?我记得你老错,你就直接.....”听筒里絮絮叨叨地讲起题来,掐着电话的男孩却再也压不住喘息,关掉麦克风,手里攥着一枚硬币,按在Yinjing上摩擦。
耿执觉得自己快疯了,遇见纪山奈之前,他从没经历过这样膨胀又猛烈的情欲。那时候他明明只是看了一眼,就一眼,情chao就像海一样扑了过来。
模糊听到纪山奈讲完了,被子也快闷得他透不过气,好像这场自作自受的情事永远没法完结。手上加快速度,耿执知道不能安静太久,暴露出一点端倪都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悲惨。
“怎么没声音?”那头的人好像离手机远了点,确认通话是否还在继续。
“你过年回来么?” 耿执刚才浑身紧绷,现在平摊在床上,懒懒地发问。
话题转变太快,纪山奈有点发愣,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圣诞节会回来,呆到1月中旬吧,不过应该等不到你放寒假。”
“嗯。”
纪山奈觉得每次耿执跟他微信通话态度都有点奇怪,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觉着这么晚了应该是困了,于是轻声说道:“你睡吧,太晚了。” 然后他听到耿执把电话挂了。
耿执看着微信对话框,手机紧攥在手里。
他甚至连一张纪山奈的照片都没有,他唯一仅有的,只是纪山奈随手丢给他的。
他有点恨纪山奈,他总是在想,他确实恨他,恨他把自己搞成这个疯样子,像上岸的鱼一样躲在被子里抽搐自慰,心里却明白自己永远得不到他。
纪山奈是隔壁纪老师的儿子,成绩特别好,考上南山大学医学院读了三年本科后,直接被教授推荐去了英国和南山大学对接的大学进行交换,比耿执大了快7岁。隔壁的教师夫妇看nainai一个人照顾耿执上高中,经常来家里送习题册,问问耿执有啥不会的。耿执成绩很好,当然,除了英语。他其他的各个都能考班里第一,唯独英语老是不及格。班里英语老师是个顽固老头,最喜欢点他回答问题。耿执那个叛逆的脾气上来了。索性不学英语,天天上英语课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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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完第二年6月份高考,拿到成绩单和南山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没什么人觉得惊讶,耿执的成绩足够去上南山大学最好的专业。nainai在家做了一桌子的菜,请了隔壁的老师过来庆祝,感谢他们对耿执的照顾。
耿执被同学叫去打球,天天打到饭点才慢悠悠的走回来。身上的球衣,头发全部shi了。走半道上又觉得太热,索性捏着矿泉水瓶把水全浇头上。
一打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厨房里不止nainai一个,纪叔叔在里面帮忙打下手。耿执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然后望向客厅的茶几。
“小执。” 纪山奈含着勺子,笑着打招呼。他穿的很随意,白色短袖加运动裤,胸前抱着大半个西瓜。
“恭喜你呀,英语居然考了130,历史最高了吧?不愧是我!给你补一个暑假就能把你这农民英语拯救回来。” 纪山奈嘴里还咬着西瓜,含含糊糊摇头晃脑地花式自夸。
耿执不知道他要来,睁大眼睛,僧人入定一般,头发上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板上。
纪山奈赶紧扔下勺子,抽了两张纸给他,又俯身把地擦干。“诶你快进屋擦一下汗,掉到地板上等下nainai还要拖地。”
耿执被推着,僵直着往房间里走,刚关上门,眼泪就啪嗒掉下来。他有些晕,可能是还没适应室内的暗沉光线,但是实在没来得及多想,甚至眼泪还没掉几颗。手上不由自主加速脱了球衣,抽了毛巾擦了头发和脸,胡乱套上干净衣服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