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惊恐地发现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女人。
她当初要他搬来和她一起住,不仅仅是因为这栋别墅离公司近,更因为这是她的地盘!那些从未开封过的房间,如今就像是地域的大门,缓缓向他敞开,露出里面狰狞的恶鬼和残忍的枯骨,让他心脏已经不能再承受进一步的摧残了。
陌雾把他绑在一个看起来像是正方形的金属笼子里,里面交错的横竖钢杆粗壮结实,他手和脚都用皮的圈环给扣在了钢制的杆子上,恰好撑成一个大字,就这样裸着身子站在白得透明的光下,看起来泫然欲泣。
陌雾站在不远处抽着烟静静看着他,不过多时把陆凉生也拖了过来安置在另一个金属笼子里,和他也没有多大分别地被锁住手脚拉开四肢,Cao他用过的东西就这样暴露在凉寒的空气中,竟然还后知后觉地抖了抖。
比起娇弱的秦池,陆凉生显然要有力许多,身上还有浅浅的肌rou痕迹,不像是经常泡健身房的,但也足够美观。
这是个医生。
她打量着陆凉生,斯文败类她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但是很显然陆医生的身材保养的很好,也把秦池养得很好,秦池那一身娇嫩的肌肤如今敞亮开来才发现上面青紫的痕迹很是好看,就像是他天生该被这样凌虐,活该变成这样。
陌雾还叼着烟,检查了两个人的锁链有没有栓牢,看着秦池抖抖索索想要求饶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无聊,站在陆医生身旁打量着他的躯体,看了半晌觉得他可能快要醒了,抽了口烟,呼出淡淡的白烟洒在陆凉生的脸上,这烟吐得像是故意的,又像是只想凑近看无意识呼出去的。
现在是黑夜。
头顶的吊灯被她调节到暗淡,秦池大气不敢出只能吞咽着口水,脖子上的锁环勒得他喉结都快内陷进去压迫住气管和血管了,他紧紧盯着陌雾的动作,看着她站在陆凉生面前,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陌雾看了他一眼。
秦池看不懂那里面酝酿着的是什么。
他本能地感到害怕,瑟缩起来,弄得铁链哗啦啦作响。
他看着她吐出烟圈,面向着他,露出一丝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秦池,看我玩个游戏吧。”
不是‘来玩个游戏’,是‘看我玩个游戏吧’。
“你猜猜,第几下的时候你的情郎会醒来?”
陌雾淡淡吹出一丝凉风,看着他惊慌的眼神,毫不犹豫地将烟头摁在了陆凉生的ru头上!
“不!!!——凉生!”
“呃!!!”
陌雾低头看着自己身前的陆凉生,很明显陆凉生被疼痛硬生生从昏迷中撕扯醒过来,她慢慢拿开烟头,看着他惊惧的目光和挣动的动作,从旁边拿来医用酒Jing就着棉签在红肿的ru头上来回刮擦,听他痛得叫唤,反手就是一耳光把他打得耳边嗡嗡作响:“安静点。”
“凉生!……你!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
陌雾在压抑的灯光下慢慢回头,漆黑的眼珠子望着他,像是鬼怪那般静静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放过你?”
陆凉生嘴边渗出血来,足以可见陌雾手劲之大。
他看着背着光的女人,嘴角露出病态的笑意:“陌雾?”他就算痛得面目扭曲,也不忘记挖苦讽刺:“这样又能如何呢?你觉得,这样就能挽回阿池的心了吗?做梦!他爱的是我!你永远——”
陌雾漫不经心用棉签挑了挑他受伤的ru头,痛得他当即大叫着猛地扭曲着身子妄图来抵消这样尖锐灼烧的痛感,那些话再也接不上去,连连抽气绷紧身躯挣动着,却是没有再开口。
她背着光,面部柔和却又陷入了黑暗,只留下昏黑的两个眼窝和尖尖的下巴,让他看清楚了……她唇瓣残余的讥笑。
……
“你又是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因爱生恨呢?”
她轻轻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