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圣旨封为妾,但是他们并未成礼,时间已经过去半月,寄容还未见到御贤王景傲此人,前几日她终于按耐不住,向府内侍仆打听御贤王的去处,却被告知无可奉告。
才短短几日,公主就瘦了好几圈,看她眼眸灰暗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初兰急得团团转“要不,我们去找安王?”
安王?听到这个称谓她恍惚了下,禹国是强国,乃是七大国战力排行前三,而景国则是一个土地资源富饶的小国罢了,良好的地势环境让大国垂诞眼红,禹国也不例外,两国兵刃相见多年,最终是景国妥协,答应每年都奉上赤铁矿三万担,并遣送安王为质子以表忠心。
说是质子,实为弃子。
两国交战多年,双方都对彼此恨之入骨,一个弱国王爷到了强国,无异于羊如狼口,被欺压是正常,死在异国也不意外。
质子初到景国,每日都被下人欺压得浑身是伤,最后被寄容发现叱责一番,下人才有所收敛。因此,安王景顺对她也是十分感激,他温文儒雅,才学经纶。寄容跟他学到了不少东西。
眼下,两极反转。
她此时的地位如同质子时的他,听到婢女初兰这么一说,她心为所动。
思忖片刻,她说道“算了,一个质子而已,即使回国,又能指望他有什么权利能帮我们?”
她嘴上这么说,实际是不想把那如沐春风之人卷到这场污浊之中。
初兰听到她这么一说,瞬间失望至极,她当下就红了眼“夫人,他们欺人太甚了!公主身份尊贵,就算是当王妃都算是下嫁,而如今·······”竟是做妾,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听到这么一哭,寄容安慰道“这也挺好的,起码保住一条性命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也是这么安慰自己。
“您这···还不如死了呢!”初兰哭道。
寄容“·······”她还想活呢。
晚膳后半晌,一个端庄严肃道嬷嬷带领一群下人涌进来,丫鬟们一字排开,手里捧着衣物首饰。
“来人抬水,伺候容夫人沐浴,”嬷嬷的嗓子高高吊起,眼神里带着三分薄讥。
看着这架势,寄容知道,许久未出面的正主要来了。
不愧是地势富饶的景国,即使为妾,繁琐的衣着首饰不比她当公主那会儿来的差。她穿着华丽奢靡,勾丝金边的衣领延向肩膀,雪白高耸的半边胸部暴露在空气。
镜子里,侍女锦兰在帮她梳着髻发,美人儿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竟像是从话本儿里跑出来的美艳妖姬。
“嘶····”头皮传来痛感,寄容忍不住叫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锦兰回过神来急忙道歉,夫人的容貌摄人心魄,刚才一不小心竟是走了神。
“下去吧,我来”初兰把手上的茶水放下,急忙把她推搡到一边,这府里的人也欺人太甚了!连一个派来服侍的奴才都笨手笨脚。
......
“王爷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