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有18分钟,
打的应当还来得及。
∩是这时我才发现县城的出租车是真少,平时一会一辆的,可现在等了两分
钟也没见一辆,真是急死我了。我是一边朝厂子方向小跑,一边四处张望找的,
一边在嘴里骂着。拐了个街口,终于拦着了一辆,上车就催司机快点开。
还好,差一分钟到了厂门口。下车远远地看见办公楼前停着一辆面包车,一
定是质检局的车。就赶紧往厂办公室跑,一边跑一边骂厂办公室离厂门口太远,
又骂质检局的人非来这么早。一边上楼又一边骂厂办公室为啥要在五楼。刚上四
楼没几级台阶,突然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台阶角上,接着就从台阶上滑了下来。
(六)
我的哎哟声吸引了四楼的人,很快工会、劳资科、供应科的人就出来了。一
看到我躺在地的痛苦的样了,立刻嚷嚷着送我上医院。
四楼的动静惊动了五楼的人,不一会儿又下来了几个人,有我们主任、副厂
长,办公室主任,还有一张脸我很熟:是老同学赵翔鹏,现在是县质检局的办公
室主任。办公室主任连忙招呼着人将我抬下楼,用质检局的车送我上医院,赵翔
鹏也跟着上了车。
路上我是没埋怨他,从未到我们单位来过,第一次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害得我还以为是多大的领导,晚了一点赶成这个样子,如果有什么问题,少不了
要算帐。
他到没多说什幺,估计见我这个样子也没说出口,只是一个劲地赔不是,说
是想给我个惊喜,晚上还想请我吃饭呢。屁,还吃饭呢,腿没事就行了。
嗐,是不是做坏事真的没好报?
到了县医院是一连串的检查,还没进行第一项检查,老婆就赶到了,什么也
没顾上问,就带着我检查。呵呵,倒底是有人,就是不一样,平时得两三个小时
的检查,没要一个小时就完了。
还好,骨头没事,只是肌肉伤得重一点,医生建议休息一个星期再上班,但
经过老婆的授意后,就变得又重多了,得休息一个月。
一切结束后,赵翔鹏又将我送回了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说还要回厂里看
一下质检结果如何。
都走了,我躺在床上看着老婆忙碌的身影:又是烧水给我敷腿,又是上药,
我突然觉得我真对不起她。这么好的老婆,我怎么还能这个样子呢?嗐!也真该
如此,就算是上天罚我的吧。
老婆又给医院打电话,说是我摔伤了在家养病,不能去进修了,要在家照顾
我。
我一听,刚回归良心的那颗心又变得动动了起来,心里紧张了起来,必
竟关系到三个月的时间和梦琪在一起的事情。还好,从电话里听出医院不同意,
好象是名字已经上报了,现在没法再改了。
老婆挂了电话小声嘀咕了几句,后来对我说明天再到医院去找院长去。我说
要不我还是回家吧,可老婆死活不愿意,说是我父母年龄都太大了,这事也别让
他们知道了,其实也就是个把星期的事情,就别让他们担心了,于是我也就顺坡
下驴地同意了,说我自己也行,实在有事还能叫单位和朋友同学呢。
下班后,主任和科里的几个人来看我,主任对我说下午质检全部合格,叫我
放心,说的时候还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
我想一定是指我还有个在质检局办公室当主任的同学这件事吧。他们也没坐
多久就走了,临走时主任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安心休息,什么时候好利索了再去
上班,并说我这是工伤,我晕!
晚上赵翔鹏又来了,和几个同学一道来的,带了不少东西,几个人天南地北
地胡吹了一通,并说好等我好了出去好好玩玩。
夜深了,一天就要过去了,可大家都没仔细问我为何上班晚了,连老婆也只
是问了一句,后来就没再问了,害得我在车上编好的理由全没用上,也算自己命
吧。
第二天上午把我安排好后,老婆又上医院去了,回来时满脸的不高兴,不用
问也知道还得去了,而这天已经是星期五了,周未。
星期日下午,老婆地姐姐来了。
其实,这时我已经好多了,自己偷偷下了两回地了,但我表面上还是不下床
的。老婆对梦琪啰啰嗦嗦地讲了好多事情,晚上我都睡下了,她们俩还在原来大
床上讲个不休(我被驱逐到了小卧室里了)。也难怪,她们姐妹俩一到一起就有
讲不完的话。
⊥这样,老婆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