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挖出些二夫人的底来。原来二夫人家中条件并不好,是在刘同纳了她后家中条件才慢慢好转起来的,但她家中据说有个久病缠身的兄长需要照顾,这些年来二夫人往家中捎了不少钱,后来被刘同知晓后渐渐对她有些疏离,再后来就分别纳了三房和四房,如今那二位得宠盛隆,二夫人已比不得当年,不过是还有儿子傍身才在宅中地位稳固的。既然这位二夫人地位不比从前那她身上怎么还穿得珠光宝气,这些难道都不要钱吗?就算刘同每月给她相应的月钱,那也是有限的,再说那些下人也都是看脸色来办事,想当年她在相府不受宠就连丫鬟都敢欺负她,到了冬日连炭火都克扣,这些无非就是取决当家作主那人的态度。而二夫人得不到刘同的宠爱,难道下人不会对她拜高踩低吗?除非她拿钱财来笼络他人,就像她笼络她一样。这么看来这个二夫人到是个精明人,只是运气不怎么好,没她发挥的余地,上被刘夫人压着,下有三房四房专宠。幸亏阿月只是个局外人,面对这一切能冷静对待,否则这么多女人凑在一起又够头疼的。
那么这个二夫人既要给娘家钱,又要打点下人稳固自己在宅中的地位,还要显示出她二夫人的气派,她的钱是从何处来的?
丫鬟说刘同还算大方,娶一房夫人必定会将他名下的田地送一份给他们,且都是公允同等大小。阿月心中却在想反正这个刘同都是不义之财,也不知道他是靠哪种手段得来的,现在将集权分散化对他来说未必是不好,也不会树大招风,这个刘同能想到这点着实不简单。
但就算他们都有田地月收租就会很多吗?这点阿月是短板,依直觉看来二夫人还是很可疑。挥别了丫鬟阿月就琢磨着想去管家房中看看,只要将账目过目一遍那刘宅中是个什么情况就一目了然了,说什么都没有证据直接。
挨到晚间,刘同虽说是流匪出身,可他家规矩到是不少,不知是想在洗白后能跻身那些世家呢还是显得他家底气渊博,第一条规矩便是晚膳必须要一大家子一起吃,少一个都不行。排场到是大,就是每日需得许多人伺候着用膳,看似是热闹,到也颇费功夫。反正到了晚膳时间众人都要打起精神来,管家自是不用说要在旁伺候。阿月就是趁着这个时间偷溜进管家房中的,他一时半刻也回不来,正好被她用上。
悄悄掩好房门,阿月到能找到账本的地方寻找,翻找了一圈账本放的并不隐秘,她小心翼翼拿出,躲到角落偷听着外面的动静,手中账本已被她过目了好几页,上面记录着刘宅每月的开销用度。她又往后翻了几页,找到二夫人的名字,只来得及看从账房给她拨出的月钱,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动。她将账本赶紧放回原处,躲入床板下。
果然没过多久管家就回来了,他今日伺候的时间有些短,莫不是那些人吃的快了些?算算他们没个一两个时辰应当结束不了,怎么天还没黑透彻就结束,阿月也是郁闷。只能等管家什么时候出去她才好出来,可她等了又等,没等到管家出去到是等来了刘二,他是来说事的。
管家见到他将他恭迎了进去,客气问道:“二爷可是吃过饭了?”这个刘二在府上出现的时间多,平日里也跟随着刘同管理渡头,同田间收租一事,管家对他就同刘同一般。
刘二摆了摆手,随意道:“不忙。老大吩咐的事你且办好了,隔几天那个大财主还要再来一趟,你到时安排些人将他伺候好了,若是能拿下这笔生意,那兄弟几人来年都不用干了哈哈哈。”他爽气的笑声传来,明显对那个大财主很是满意。
“二爷说的可是今日来府上的那个夜公子?”管家问道。他今日到是接见那位公子了,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只是戴着个面具令人有几丝惧意,到像是刻意在疏远人的距离。
刘二道:“正是他。这可是个大财主,出手阔绰,比之老大还要财大气粗,你看他今日打赏下人的样子没,那些个丫鬟的眼珠都要钉在他身上了。”
怎么说的他也是一副羡慕的样子,被这个刘二说的那位什么夜公子的就像个土包子,阿月在心里狠狠鄙视,能与他们为伍的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类。
两人又说了会话,制定了些计划和安排之类的,阿月听的都快睡着了那个刘二才走,后面的话她隐约没仔细听,反正都是男人间的黄段子,估摸着那个大财主要被他们玩死,她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直到刘二走了,管家才关上门出去往厨房的方向走。此时天已黑透,房中漆黑一片,阿月已不能再看账本,一旦有光势必会引起怀疑,她没必要冒这个险就悄悄退出房间。趴了好一会累得她全身都酸痛,今时不同往日,她的身子几度受过创伤,稍微有些劳累就难受,看来这副皮囊也不好使了。
她那来得及扫过的一眼上显示着二夫人每月的银钱是二两,这已经不少了,阿月替她算了笔账,就当她要支援娘家拿去一两,那剩下的一两在吃穿用度上节省些也还能再打赏下人,可这是在节俭的基础上,显然二夫人并不是个节俭的人。难道她是动用了刘同划分给她的田地了?一般大户人家都有收租的情况,兴许只是她多想,人家毕竟是个夫人,这点本钱还是有的,要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