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事已是势在必行,绝不会让南晋有可趁之机将渝州收入囊中的,你这么做无疑是在对抗朝廷,打败刘同几人又如何,一样还是会输,到不如做个聪明人,懂得进退反而是自保。”他奉劝地说。
阿月却不领情道:“你是朝廷之人?”按他说话的口气到是有几分像,她也听闻了朝廷要派人镇守渝州,所以这次来的必是重要角色,如他所言,朝廷早就有收复之心,刘同几人不过是在顽抗,最后未必就一定是他们胜,况且现在朝中有司夜离在,那人心思缜密,谁知道会有什么招,碰上他还不如绕道躲得远远地,绝没什么好处可占,反而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指不准那个重要的角色就是司夜离,但她近来一直都留意着,到是未曾听到有关他来渝州的消息,否则司相的名声哪是那么容易被藏起的。
她这么问他一来是试探,二来也是对于他的话有些怀疑,他若不是朝廷之人,怎么会帮着朝廷讲话?总不能真的是为了她好吧?
“朝廷之人?”男子勾唇冷笑道:“你若是非要误解我的好意那我也无话可说。”他将剑收起,摆出一副就寝的姿势。
他的话到是勾起了阿月的好奇,他既然能猜出她的目的,那他又要做什么?阿月眸底沉黯看着他问道:“那你又是否与我相同?”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就与他摊牌。
男子没回答她的话,和衣躺在床榻上,转了个身背对着她道:“你若是想现在出去也行,但别怪我没警告过你,刘同的眼线可不会放任这里,至于你要怎么同他解释说没被我留宿,又或者一个无用之人于他来说又该如何处置,那都不是我所要关心的,麻烦走的时候关好门。”说罢他就再没多余的话,呼吸均匀就像是睡着了。
阿月狠狠捏紧了手,他这是什么警告的话,分明就是在威胁,明知了她的目的后还将她送死的行为简直太可恶,她在暗中挥了挥拳,恨不能掐死他。面对他时她总是很无奈,那种无力感就像是遇到了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不得反抗的憋屈,偏偏还打都打不过。
她能怎么办呢,无论是才智和武力方面她都不及人家,只能任凭他欺凌。既然出不去她也就死心了,索性找了处椅子靠着,只是这大半夜的一直靠着睡,而人家一个男人到是好睡得香,一点都没想过怜香惜玉。阿月暗暗在心中腹诽,这都是什么人啊,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也不知让让她,好歹她也是个柔弱的女子,怎么都要客气一下吧,那她也会顺着就不客气了,谁知道有男人脸皮这么厚的,简直了。
结果到第二天的时候某人到是睡的舒坦了,一夜无梦,累得阿月腰酸背痛,连脖子差点都要靠僵了。她这是比打了一夜的架还要累,眼皮下两个极深的黑眼圈。阿月揉了揉肩膀,恶狠狠看着躺着的人,甩了门就走。可怜那扇雕花木门在身后摇摇晃晃,像是无根的浮萍随时都会倒。男子眸底炙暗,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挽起唇角,好大的火气,明明是他在帮她演戏,没句感激的话还要被怨念,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阿月回到刘宅后就被刘同叫过去,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这种事他一个男人问总不好,于是给了她个特假,准许她不用干活在宅中歇着,这种好事怎么看都像是擢升了她的地位,她一介丫鬟何德何能有这番恩赐,底下议论纷纷四起,说这是她勾引刘同才爬上的好处,往后怕是要顶替四夫人成为刘宅的五夫人云云之类的流言。伴随着这些流言有好处也有弊处,好处是巴结她的人多了,有什么事都有人愿意抢着去做,弊端就是嫉妒她的人将她丑化的像是青楼中的妓子,极尽谄媚之能事。
这些话终于传到了二夫人的耳中,余下两位夫人到是还好,表面上都是客气和善之人,不会为难她。可是二夫人毕竟算是她的恩人,有赏识之遇,没想到她竟会踩着主子往上爬,这话让二夫人怎么忍,她自然是怒气攻心,多半是信了那些造谣之人,将阿月叫到房中来问话。实则是想看看这个白眼狼是怎么勾引她男人的,想试探下她的语气。
阿月道:“夫人莫要听信人胡说,月儿绝没有要取代谁之意,对老爷也绝不敢有非分之想,月儿只想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之所以会得到老爷的赏识还是因为有位贵公子颇为喜爱月儿,老爷大概想让月儿攀上这门关系吧,所以才会处处照顾的。”阿月也不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既打消了二夫人的疑虑,也让她在二夫人那边更值得信赖,并且有了迦夜那张王牌他们都对她客气有加,好似她就要嫁给他似的,说白了也都是些势力之人。因势力而起,也被势力利用。
果然二夫人一听,眸底发亮,这个夜公子在刘宅现在谁人不知,不仅有钱还财大气粗,为人也是和善亲和,若能得这种人的赏识,哪怕做不成正室夫人也必会被安妥收藏,珍以待之,享不完的福气。二夫人想想就羡慕的不得了,请了阿月到得榻上坐下,又令丫鬟备了上好的茶点瓜果的招待她,俨然一副将她当成供奉的架势,就差没烧几炷香了。与之先前的态度截然相反,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阿月到是也没觉得有什么惊奇的,世人脸孔大多如此,她已见惯。相比刘宅的吃穿二夫人这边更是豪气的多,不仅食材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