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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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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是来找主子?”他斟酌问道。瞥见她手里提着的两壶酒约莫能猜到些什么,心里一喜,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他认识的阿月可不是个扭捏之人,能使得她有这般情绪的,就只能是被情爱给绊住了。他们两人到还真是相像,都是出色之人,偏偏对待感情总少了那么份契机。

    他也不等阿月回答就接着道:“主子正在用膳,公主既然来了就陪主子一起吧,想必主子胃口会好些。”他这么说着就已经请阿月进入殿内。

    阿月让人去冰窖挑了两瓶灼桃夭,止住了宫女的跟随,连芷澜都不允,独自前往灵秀宫。她想在临行前为他送别,不管两人先前是怎样,他都是替她而去的,这份礼数她自当要还,否则显得她没气度。想是这么想的,去到灵秀宫却又是另一回事。这么多年来她做事还从没像此刻般忐忑过,在心底琢磨过的事到了嘴边不知该如何开口,连脚下步子都踌躇不前。大抵是想的太多了反而不知该怎么面对,两人关系又是冰到谷底,他显然也并不想见到她,每次看到他都冷若冰霜的寒着张脸,让她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阿月无视他的冷淡,斟了酒搁到他面前道:“身为长公主,这杯酒我礼当敬你,不止是为凤氏江山,更是为西凤的百姓。”说罢她一口饮尽。她说的好一个冠冕堂皇,差点连自己都信了。她觉得自从当了长公主后,她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浓重的官腔,这很好,至少能掩饰她内心的仓皇。

    他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疏离道:“酒,臣已喝,公主若无事便请回,臣不奉陪了。”他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面对她只会让他更痛苦。入口的酒是苦涩的,就像无人回应的感情。既然无法回应,至少不该再纠缠,伤人伤己。

    摄魂从殿门口走过时瞥见了阿月独自在外徘徊的身影,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正要往回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捧着东西朝阿月走去。

    他的话冷淡疏远,永远都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就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她眼中看到的那个他,在外人面前是一副温润如玉的良善公子,其实隐藏在他眼眸深处的就只是冷淡而已,不仅是对世事的冷淡,更是对人心的冷漠。不过是世人眼浅没能看出罢了。或许是不屑,又或者是对她无所谓,所以他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便是毫无伪装真实的自己。而且就算伪装,她也是能看出来的,彼此在对方眼中就像是透明的还猜来猜去也没多大意思。

    他这么一个动作,正在用膳的司夜离就停止了手上的举动。他眼神晦暗,盯着桌上摆放的菜,连转过身看一眼阿月都没有。

    司夜离没有说话,凡是没有把握的事他都不会轻易许诺,也不想给她空欢喜一场。先前沈暮娩就对他暗示过这场仗会很棘手,北魏已经暗中联合了好几个国家来对抗西凤,那些想分一杯羹的小国自然不会推诿,那余下两国呢?东燕本是他最强有力的后盾,作为当初他联合起来一起

们,任性妄为。灵秀宫中此时也应当正在用膳吧,那人所用所食皆比常人严苛的多,却并非精致,相反简朴的很。她忽然很想与他喝上一杯,从认识他起他们好像从未喝过酒。或许是兴致使然,或许是临别在即,她想任性一次,她在他面前已许多年都未曾任性过了。

    阿月没有理会他,又擅自斟了杯酒道:“你这次去有多大把握?”这下她的眼底就真的蕴含了泪,被包裹在雨雾中,哽咽了声音。

    无动于衷的人终于泛了丝冷笑,他把玩着酒杯,笑得嘲讽而讥诮。原来在她眼中他们不过是一个长公主,一个摄政王,除了公事的对谈外,已不再剩什么话语。既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与她多说的。该做的他都做了,如果她还是不能明白,无法放下,那他也只能接受。坦然的接受或许能让他好受些,除此之外他已别无他法。

    第31章 覆水难收

    阿月进入内殿,流锦率先看到她,许是没料到她会来,脸上表情很丰富,笑容灿烂的迎上去道:“奴才给公主请安。”

    司夜离依旧没理她,指尖的箸子只在她进门的那刻停了停,紧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用膳。他所用不多,慢条斯理的样子让人看着别有一番风味,这才是翩翩公子该有的模样。阿月看的出神了,被他冷淡的瞥了眼,那一眼似在警告她别用那种炙灼的眼神看着他,他又不是感觉不到。换了谁被人这么盯着都会感觉不舒服的。

    灼桃夭辛辣的酒味入喉,呛得她眼底渐渐有了水晕,连眼底都变模糊了。她想她是真的太久没喝酒了,连酒是什么味道都要忘了。难怪人家说喝酒是能练出来的,她不喝就连酒量都退化了。

    他的淡漠阿月都看在眼中,她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手中的酒道:“摄政王就要出征,临行前不该喝杯践行酒吗?”话是反问的,流锦等人又岂会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都识趣的退了出去,不再打扰他们独处。难得她肯低头前来,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欢愉的事了。

    他胃口不好么,为什么,也像她这样被国事琐烦?印象中他所食本就不多,岂非更加清减?难怪最近每每看到他都觉得他有些不妥,只是没留心在这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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