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期孩子的内心一直渴望着成熟。我也是这样的,那时我想我应该是没有任何底线承受他的所有。
停下!我抹了一把脸,手上全是水泽。他不为所动,替我穿上内裤,道具并没有拿下来。下体酸软且涨痛,我实在没有力气反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手指拂过我的眼睛,依旧冷然的开口:怎么哭了?
我没有回答他,只颤着身子迎接高chao。
不喜欢么?他问。
我喘着气推开他,翻身把道具拿出,我应该喜欢么?我并不想着强制能让我感到愉快。我又抹了一把脸,请你尊重我。
他低下头,突兀地笑了,对不起。他向我道歉,他又开口,却感觉好像不是在对我说:只是在这样的情况,我难以自制。
这不是理由。我捂着额头,喉头有些颤抖,我抑制住这样的不稳定,轻声开口:请你先回去,我想我们之间可能不太适合这样的关系了。
你在害怕什么?
我重复着:请你先回去。
沉默了一段时间,他理了理我的衬衫,很抱歉这让你感到不适。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许多事情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单纯。但你有自己选择的自由,我没有权利干涉。他站起身,走出门口,想起什么似的回来说:我给你带了夜宵,你今晚应该还没有吃东西。
我倒在沙发上,盯着那盏壁灯。蓝色的光,真冷啊,可也真漂亮。
18岁,成年了。
我妈一直夸我聪明,她说我是她见过最聪明的小孩。我并不这样觉得。我是笨拙的。
我一直在许愿自己能成为熟烂的桃子,只要一走近就可以闻到桃子香那样的熟。艾琳听了之后,嘲笑了我一个星期。
第二天早上,我找到了手机。想,给ciao一个电话吧,跟他说一句对不起,然后快点和好。通讯录被我从头到尾翻了十遍以上,仔仔细细的检查,里面没有备注ciao的手机号码。
我们之间没有联系。真是慢半拍。
我拨通了艾琳的号码,艾琳,有空出来吗。
艾琳!我站在阳台,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艾琳张望着周围,望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找到我,这里!我又喊了一声,带着手臂使劲摇。
嗡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查看,收到艾琳的消息,很丢人,快下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艾琳!!!!!
我的视力虽然不怎么好,但二十几米左右的距离还是看得清。我清楚地看到艾琳跌了一下,然后她拉开玛莎拉蒂的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启动,随之飞驰而去。
我愣了愣,颤巍巍拿出手机,悲痛的打着:皇上赎罪,臣妾知错了。
我不只有艾琳一个朋友。大多在这样的时候,她总会察觉到我的情绪,于是我会不自觉的对她倾诉。大概率因为我的父母是商人的原因,所以遗传了他们博弈的技巧。一开始,艾琳于我而言,是要拿什么东西交换,她才需要特意关注我的情绪的原因。那时我并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可耻。为了维持牢固的朋友关系,我也会注意她的情绪。但她总会回避,这是让我不解的。
也是在那时候才发现,艾琳是一个纯粹且易碎的女孩。所以,渐渐的,我开始依靠她。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我必须要有一个爱人,那一定是艾琳。这不是告白,这是欲望需求。我希望我告诉她我的需求时,她能够对我说,你也是我的爱人。
我没有心理疾病。但我总是不谨慎跌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还很容易找不到路,艾琳会给我提示。像一根救命稻草。
傻白甜小姐,你今天不去大学吗?我看到内视镜照映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看着马路前方,不时会移动眼珠看着我。
我坐在后座,抱着膝盖。其实我并没有特别伤心,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郁闷的情绪总找上门。
你又犯间歇性忧郁症了?艾琳嚼着草莓味的口嚼糖,车子里的草莓味甜的我发腻。
你才犯,你全家都犯间歇性忧郁症!我黑着脸回她。我伸手打开车窗,又转头跟她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明晓得我不喜欢草莓。
真聪明,我故意的。艾琳笑着说。
你就是仗着我宠你。
快到你的学校了。耳边传来收音机里细微的木吉他的声音,还有艾琳的呢喃,生活总要继续啊,傻白甜小姐。
我看着车窗外如倒带的电影般的棕榈树,阳光和柏油马路让我有些发热,若有若无的草莓味成为我唯一的清凉喷雾。忽地,眼前的所有都变成粉红色的了。
我揉了揉眼睛,嗯。